吴雩不敢让嫌疑人落在警方手里,是不是正因为怕他吐露出这点?
步重华舌根上有点说不出来滋味,他知道以吴雩行事风格,如果他有件事无法自圆其说,那这件事背后内情定比他表现出来疑点更大十倍、百倍,甚至到难以想象地步。
“嫌疑人说‘三七’攀不上玛银,而玛银知道人骨头盔,也就是说她、秦川、鲨鱼现在应该绑在起。”吴雩喃喃道:“但想不到有什共同利益能把他们绑在起,难道只是为取‘画师’项上人头?”
画师。
步重华呼吸微微顿,半晌问:“……你为什要给自己起这平常代号?”
下累累伤痕,反而从骨子里淬炼出种锋利到极致、惊心动魄美感。
“……那个人叫玛银。”吴雩从手臂间发出沙哑声音,“是塞耶独生女。”
——塞耶,十年前红山刑房,吴雩被张博明放弃险些,bao露那次卧底任务;也是他十三年艰辛岁月中最早、最辉煌战功。
步重华敏感地问:“你不是说塞耶势力已经被全部消灭,连亚瑟·霍奇森都被抓吗?为什他独生女逃脱?”
吴雩深吸口气,眼前浮现出地道里摇晃火把、地面上蜿蜒血迹,以及胸肋下插着把刀,难以置信摇摇晃晃退后少女。
他这句话语气平常,没有任何异样,听不出丝毫试探意味。但那瞬间他目光却紧紧锁定在吴雩脸上,似乎想从那疲倦苍白脸上找到二十年前那个血腥夜晚蛛丝马迹。
但出乎意料是,吴雩反应很平淡而且很正常:“代号是特情组起,跟自己没关系。”
“那有什特殊寓意吗?”
吴雩摇摇头:“也不清楚。但以前听张博明说,二三十年前有个边境卧底也取画师为代号,最后功成身退,而且后来结局非常好。所以可能他们觉得画师这个称号,本身就带有点吉利兆头吧。”说到这他半是调侃半是自嘲地笑笑:“说到这个,可能正是托这个代号福,才能活着回来呢。”
这是步重华在短短24小时内第二次猝不及防从别人
他自上而下重重搓把脸,说:“不知道,不知道她是怎从炸塌地道里逃脱。应该是当时手软。”
“你手软?”
“嗯。”吴雩顿顿才说:“可能当时还是年轻。”
步重华有丝诧异,他以为吴雩这样人,狠起来是天崩地裂都不会有半点手软,但随即又似乎想到什。
难道他跟那个玛银之间曾经发生过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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