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雩上半身光裸着,从颈部以下打满绷带,勾勒出悍利削瘦线条。他肩窝与锁骨阴影在床头灯下非常明显,腰身紧实得就像条鞭子,被步重华迎面而来力道压得向后弯,肩胛蝴蝶骨抵在床头上,随动作发出吱呀吱呀摇晃声。
步重华身上有种雨后丛林般广袤而深邃气息,吴雩感觉自己那满身伤痕血锈味都被包裹住,向着未知深渊迅速陷落。他只手被步重华按在床单上,两人十指互相紧紧交叉,另只手下意识勾住步重华肩上结实肌肉,然后把他后颈按向自己,就像要彼此相嵌永不分离似,热烈到孤注掷地回应这个亲吻。
空气都在唇舌厮磨中被寸寸烧化,流遍全身上下每寸感官,连心底里都开出花来。
步重华略微分离稍许,然后抓着他手举到自己眼前,凝视着那新伤旧伤无数重叠五指。
吴雩那只左手跟美好形容词不沾边,擦伤还在渗血,三根骨节都有轻微错位,皮肤下能看见淡青色血管。他不自在地缩
嘴里听见张博明这三个字。
步重华这个人向冷静、锐利、不动声色,有种年轻上位者特有锋芒毕露威势感。但此时此刻在安静私密病房里,他思维却罕见地混乱起来,只看着吴雩,很多话堵在喉咙口不知道该怎说。
吴雩仰起头也看着他,视线从他俊美眉眼轮廓、挺拔鼻梁脸颊上来回逡巡,小声问:“你怎啦?”
他们两人距离非常近,步重华坐在病床沿,两手插在西装裤兜里,扭回头定定望着自己脚下地面。他思索时有种沉静气韵,吴雩盯着他常年严苛自律锻炼出来宽肩、窄腰、结实大长腿,看好会才收回目光瞧着病床被子,过几秒却又忍不住去看他,这次不巧正对上步重华突然投来视线。
“吴雩,”他欲言又止地顿下,才沉声问:“有时候是不是让你也联想起张博明?”
虽然是个问句,但他尾音却是平直。
吴雩没想到他这问,当时就愣住,足足过好几秒才摇头笑起来,大概本意是想佯装调侃,但唇角弧度拉开就流露出真实情绪:“不,不会。这世上会喜欢估计也就你而已。”
然后他好像忍忍,但没忍住,伸手小心地碰碰步重华另边额角上纱布:
“而且你比他完美多,就算破相也很好看,也不知道你为什会……会喜欢。”
步重华心里最深地方像是被什东西重重地戳下,突然抬手抓住吴雩手指,俯身吻上那干涸而柔软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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