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领导时语塞,然后疑上心头:“不对啊,那胡良安呢?张博明死,总负责人也糊眼?”
话音刚落周遭就陷入诡异安静,林炡开口却欲言又止,脸上慢慢露出荒谬、讽刺、无奈,以及种种难以用语言形容复杂神情。
吴雩无声地闭上眼睛。
“……老胡中风。”半晌林炡终于无可奈何道,“突发脑梗死,根本来不及交待任何事情,那是两年以前。”
四下片安静,连宋平都哑口无言。
浮现出那张军训集体合影——白杨般挺拔青年学生,与眼前这孤独沉默侧影渐渐重合,但又逐渐错开,终于显出眉角眼梢极其微妙不同。
但当时那些最细微疑惑,当初都被他以集体照像素模糊、十二年岁月磋磨为由,潜意识说服自己忽略过去。
直到现在他才无比鲜明刺痛地意识到:不,不是。
那并不是同张脸,那不可能是双生子。
“……不是。”林炡干涩地回答,略微转向吴雩低声问:“如果猜得没错,你们应该是表兄弟,对吧?”
步重华心底被重重撞,泛上麻痹刺痛。
命运多数弄人,但放在阿归身上,那应该是命运对他连半丝善意都不曾有。
胡良安当年人老成精,多年心血操劳,脑力超负荷运转,最后突发中风实属意料之外情理之中。但如果这事发生得早点,张博明可能会意识到未雨绸缪必要性,会立刻就把阿归存在密告于后来特情组负责人冯局;偏偏不巧是,快两年前恰好是特情组正准备对鲨鱼进行收网、再过几个月就尘埃落定关键时刻。
张
吴雩开始没出声,过好几秒,才突兀地把脸往背阴面微微偏。
这个动作很轻,在场所有人都没发现,只有步重华在电光石火间看穿他最隐秘心思——他想躲避自己视线。
他甚至不想再当着自己面开口说任何话。
“等等,姓林,你们到底在搞什?”这时另边津海市领导忍不住,又急又气问:“连双生子都不是,表兄弟你们都分不出来,你们他妈就是故意把人塞给们吧?!”
“特情当年规矩确实有漏洞,但那些卧底个个都是刀尖悬命,留几张档案照片就不错,难道叫他们出发前每人拍几张高清大特写挂办公室墙上?”林炡态度也不太好:“十二年高危潜伏,你知道会遇到多少伤病、多少意外,相貌身材甚至五官改变点都是正常!再说除张博明,们根本都不知道有阿归这个人存在,上哪去联想卧底回来换个人这种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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