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是电子信息科负责人，脸上同样
片疑惑和莫名其妙：“您自己签发
内部指令啊，呐您看这日期，十五天前，没错吧？”
十五天前。
仿佛无形钩子在神经末梢绷，林炡猝然停下脚步。
“您让锦康区看守所销毁被指定部分陈年纸质档案，以配合电子数据档案库建设工作，而且必须要在半个月内尽快完成——您看这落款没错吧，是您后台账号对不对？要求销毁那部分老档案已经按保密原则销毁过啦，
来向您汇报电子数据库现在运作情况，首先从服务器架构开始说起……”
来人还在叨叨汇报什
，但林炡已经没心思听
。他恍惚抬手向对方摇摇，梦游般走回自己办公室，嘭然关上门。
博明不会觉得在仅剩几个月里还有什变数，也就不会急着立刻把阿归事往上捅。毕竟在他认知里，阿归死于红山刑房，已经死整整十年，何必急着这几个月？
更重要是，如果解行载誉归来，两人起向上级汇报当年阿归秘密，看在画师累累战功份上，还有谁会对阿归身后名誉、烈士待遇有丝毫吝啬和非议？
——张博明想法并没有错，错是他根本不知道画师十年前就换人，更没想到自己生命会在那个下午戛然而止，跟胡良安样来不及留下半个字！
“也就是说十三年前内幕只有三个半人知道，胡良安、张博明、解行，加半个张志兴。”宋平顿顿，利刀般视线在林炡周身打量：“那你呢，谁告诉你？”
林炡苦笑下：“张博明。”
整个特情组里知道他密匙密码只有个人，可十五天前那个人死。
某种冰凉猜测如水底黑影，渐渐浮上林炡心头。
他几乎是仓惶地拔腿回到办公桌后，打开电脑登陆后台，查看历史操作痕迹；屏幕上排排数据映在他瞳孔深处，随即猝然停下，整个人难以抑制地战栗起来。
——十五天前，下午5:39分，他密匙登陆情
“是那天下午你拿着纸条去他病房质问时候？”
“……不，”林炡眼底有些悲哀：“是他离开后第十五天。”
宋平怔。
“那天上午接到调查组电话，说解行坚决否认涉嫌杀害张博明，而对画师指控也缺少实证。非常愤恨，准备出门面见调查组领导，但这时有人敲响办公室门……”
“锦康区看守所？”林炡手臂上搭着外套，脚步丝毫不停，语气莫名其妙且不耐烦：“什时候跟你们说过要销毁纸质档案，这种事跟扯得上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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