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头几辆警车去围赌场,咱们两个实习警埋伏在后门,本来以为根本没事,结果突然蹿出来几个打手,还他妈都抄家伙那次?”
“对,那时候都以为铁定要凉,没想到你第反应是
门外警察动动,似乎想阻止,但严峫已经抛出整盒烟在桌面上,同时点起根递过去。
秦川微笑道:“谢谢。”
那星火光终于带来虚无缥缈温度,严峫盯着秦川脸,缓缓地问:“是不是还应该感谢你,从来没有认真想过要下死手,到最后还是给留百分之求生机会?”
“这要看你怎想。”秦川失笑起来,然后又问:“你是怎想?”
“……”严峫说:“不知道。对岳广平是你父亲这点震惊比较多些。”
烟,扭头。
“刑侦、禁毒、缉私、反恐、乃至整个公共安全口,这条征程漫长艰难而无止境,旦踏上就难以回头,有时甚至连辞职或退休都无法将这条路从生命中抽离。能身披国旗走到生命尽头人毕竟是少数,更多人中途就离开,走散,或者迷路踏进岔道,再也无法并肩战斗。严峫,咱们都必须学会接受。”
江停脸在白雾缭绕中看不清晰,朦胧中他似乎笑笑,低声说:“所有战场到最后,都是信念与自身较量。接受这点人会比较好过。”
烟头火光忽明忽灭,映在严峫黑沉沉眼底,半晌他几乎无声地叹口气,张开手。
江停给他个有力拥抱。
秦川抬起眉毛。
“咱俩认识十多年,到今天才知道你父亲是谁,母亲是怎走,以及上学时就认识黑桃K事。现在想来应该还有很多不知道秘密,却对你来说非常重要吧,但已经太迟,对你或对都是。”
严峫也抽出根烟点上,淡蓝色尼古丁香味缓缓盘旋上升。
“怎说呢,”他道,“可能人生最无奈三个字,就是‘太迟’吧。可惜知道这点也太迟。”
秦川似乎想说什,但临出口又闭上嘴,笑问:“你还记得们第次参加现场行动时候?”
·
审讯室门开,条光带随之延伸到暗处,秦川抬起头。
严峫带着满身烟味走进室内,坐在审讯桌前,警察在他身后关上门。
他们两人谁都没有先开口说话,就这面对面望着彼此。阴冷空气就像半流体那样缓缓浮动,将墙面、桌椅乃至于手铐都覆上层青灰,仿佛浸透冷水纸从虚空中层层盖住人口鼻。
“有烟?”秦川终于沙哑地问。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