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踉跄半步,绕过铁桌,在经过严峫身边时突然又停顿下。警察没来得及阻止,他
铁门哗啦打开,两名值班警察走进来,礼貌地冲严峫点点头:“不好意思严副,时间到。”
秦川站起来,严峫也随之起身,突然忍不住:“等等!”
警察动作蹲顿。
严峫拿出自己手机,打开相册,调出在岳广平家拍下那套风衣正装图片:“这是们在你父亲衣橱里找到,按时间算大前年末,应该是准备送给你三十岁生日礼物。”
秦川动不动盯着手机屏幕,什都没说。
脚把踢出去大吼:‘来挡着,你快去叫增援!’……”
严峫笑起来:“但你也没跑啊,咱俩还道立功呢。”
“跑个屁,你那脚差点给踹出腰间盘突出,后来还说呢,战斗还没开始就差点损在自己人铁蹄之下,你要光荣谁赔医药费。”秦川摇头叹道:“还有第次去扫黄卧底,你小子竟然走错路,害得俩都平白绕二十分钟才回来,最后魏副局死活都不信咱俩没有结伴去嫖……”
“还是余队给解围,说‘相信们局里小伙子都不该只有二十分钟’,最后只得罚钱事。卧槽,”严峫扶着额角感慨道:“那次可真是丢人大发,魏副局怎就不相信咱们,简直是对审美品位和个人能力双重侮辱啊。”
秦川扑哧下,严峫也笑出声。
“你知道他为什要把包装盒都拆掉扔,这样成套地挂起来吗?”
“……”
“因为这样话,”严峫声音有些发涩:“他就可以对着衣架想象你穿上是什样子。”
秦川用力仰起头,闭上眼睛吸口气。周围特别安静,铁窗中透出惨淡光影,映照在他闪亮镜片上,看不清此刻是什表情,片刻后他重又望向严峫,说:“谢谢你告诉这些。”
警察看看手表:“确实该走……”
门外看守听不清楚,忍不住探头探脑,大概很奇怪他们竟然没在里头打起来。
“严峫,”秦川好不容易才止住笑声,深深地望着他:“跟你认识这些年,在市局工作这段岁月,是这辈子最值得回忆时光。如果人生真有理解太迟遗憾,那遗憾应该是,跟你没有关系。”
“曾经真把你当成过兄弟。”
他们两人曾经很多次在审讯室里见面,但自始至终都并肩而坐,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分别对立在两端,咫尺之遥隔断几十年、甚至有可能是生死之间距离。
严峫喉结上下滑动,说:“……曾经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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