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谨神色有些为难,似乎想说什,但就在这时文玩店老板亲自带着伙计来。几个人点头哈腰地捧出两个大玻璃匣,打开看里面是四方砚台,各个形态古朴而石质细腻,显见都是上好珍品。
“顾先生您看,都在这里。这两方是老坑端砚,现在已经非常稀有,们专门派人去广东乡下为您找;另外两方歙砚,左边这块是雨点金星,右边玉带金晕,都是们这行难得好货色。”
方谨看价格,心里打个突。
“怎样?”顾远问。
方谨迟疑半晌,才为难道:“顾总……其实并不好文房四宝,要不选个别吧。”
知顾远咽下汤,突然又想起什:“等等——你待会先跟出门,有件事要办。”
是什事呢?顾远没说,方谨也就没有问。
他知道顾大少不喜欢手下人问东问西,这个豪富家族里长大、从小就没有生母护持长子,已经早早学会把所有情绪都藏在心里,只留给人副英挺、冷淡而疏离面孔。
方谨吃饭慢,要加快速度才能赶上风卷残云顾远。早饭后小姚果然被顾远不管不问地丢在酒店房间里,他自己叫来司机,带着方谨径直去澳门市区。
司机张叔倒是顾远身边老人,轻车熟路在市区道路上辗转,不会停在条小巷门口。方谨随顾远下车,只见树阴森森,凉风习习,巷角有栋不起眼三层灰色小楼,黑匾上写着“荣氏文玩”四个苍劲有力大字。
顾远有点意外,其实他来之前心里已经打定主意要选那方名家雕刻荷叶老坑端砚,带方谨过来不过是买
顾远径直进店,里面有个穿蓝布衬衣样貌机灵伙计,立刻迎上来:“哟,顾大少又来啦!”
“下周父亲生日,他贯喜欢书法,就托人寻访套文房四宝来当贺礼。其中笔墨纸也就那样,主要是在砚台上拿不定主意。听他们说你曾经给父亲当过几天助理,找你来帮忙掌掌眼。”说着顾远对店员点点头:“叫你们老板把放在他那儿四方砚台拿来。”
店员忙着端茶倒水,闻言立刻点头而去。方谨神情却有些意外:“文房四宝?”
“嗯哼。”
做人做到顾家掌门顾名宗这个地步,金钱权势、声色犬马都是过眼云烟,要找到能讨他欢心贺礼非常难。顾洋是个惯好投机取巧,去年竟然送个菲律宾选美冠军,结果徒有美色没有脑子,个月不到就被顾名宗丢开手;而顾远送纯血统赛马更是悲催,至今还整天关在马厩里,据说已经胖二十公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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