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昌王此时打个寒噤,随后慢慢地缓过劲儿。
他这弟弟温柔起来,未必就是真。
那声“好孩子”倒更像是在夸个什好使物件。
而这“物件”……他弟弟是不感兴趣。
是那个小姑娘感兴趣。
哪能要王爷儿子,堂堂侯爷听她话呢?
惠妃也觉得钟念月太骄纵跋扈些。
偏那厢晋朔帝连脸色都不变,低声问:“均阳,你说呢?”
均阳是锦山侯名字。
锦山侯有些怕晋朔帝,他深吸口气,才道:“回、回皇叔父,、听她话。”
晋朔帝见状,便又换个问法,他问:“你觉得锦山侯好玩吗?”
远昌王:?
他儿子又不是玩具,怎是好不好玩呢?
远昌王妃倒是已然懂晋朔帝意思,虽不知这小姑娘为何得陛下青睐,但既然陛下待她这样宠爱……
何不就让儿子斗胆去做个陪玩呢?总归是只有好处。
,递给他:“你擦擦?你方才在地上把手都弄脏。”
锦山侯怔怔,小心翼翼地接过来,这下倒也不眼底噙泪,耳根子甚至还有些红。
他每日里没个正形,生得又远不如其他王公贵族之后俊俏,再加上他亲爹也长得凶恶,人人都怕他亲爹。那些小姑娘哪里愿意和他玩儿?
这还是头个呢。
还是个生得这样好看。
于是他弟弟便将他儿子作物件“送”。
远昌王倒并不觉得羞辱,反倒狠狠松口气。
这有用才好呢。
他那蠢儿子,原想着这辈子都没什用,就怕那日犯
晋朔帝低低应声:“嗯。”
他甚至还轻笑声,夸道:“好孩子。”
锦山侯从未见过他这皇叔父这般温柔过。
自然,他从前也不大看皇叔父,听都不敢听皇叔父说话。
他呆会儿,心道今日真是极好。
远昌王妃转头,期待地盯住钟念月。
钟念月点点头道:“他好玩。”
她顿下,道:“可想要他听话,他能听?”
这傻小孩儿,可千万别再和原身样,去给太子和女主爱情做垫脚石啦!
万氏低喝声:“念念,怎能说这样无状话?”
锦山侯结结巴巴地问:“那、那你玩什?”
钟念月:“家里养只鸟儿。”
“、也有。给你看……”锦山侯掏掏袖子,什都没能掏出来,沮丧道:“小水在府里,忘记带。只带石头出来。”
说话间,那帕子却是掉地上。
锦山侯忙又蹲下身去,将帕子捡起来,仔仔细细地把自己手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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