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念月无意间抬眸瞧,瞧见驸马额间几点汗水。
这个天气,也能出这多汗?
“起身吧。”晋朔帝微微颔首。
长公主行过礼,并未立即落座,她转头看向旁三皇子和钟念月。
她眼底飞快地掠过丝惊讶,讶异道:“这是哪家姑娘?”
驸马连忙跟上去,五官绷紧,似是如临大敌模样。
三皇子将鱼烤来时,钟念月还未尝上口呢,便听得帐外宫人道:“陛下,长公主与驸马求见。”
晋朔帝:“进来。”
宫人这才冲长公主笑笑,顺手将帐子也掀起来:“公主请,驸马请。”
钟念月抬起头,冲晋朔帝指指自己,便是在暗示,自己要不要躲躲。
他如今已长大不少,较过往聪明许多,知道什东西才更应该抓在手里。
三皇子当下便转身烤鱼去。
而其余人还在轻叹呢。
怎不见陛下再出来?
长公主也在低声同驸马交谈:“这几日陛下露面都极少,却不知是为何……再有那日补身子汤……”
样。要惩处三皇子,他都尚有留情。更不提太子……
见钟念月不答。
晋朔帝暗暗拧眉。
便真要三皇子?
罢。
孟公公笑道:“钟家。”
长公主看着三皇子手里烤鱼,再看看钟念月手旁摆着碗碟,她不由笑道:“瑾儿竟然也会哄人
晋朔帝却没有看她。
钟念月便也就踏踏实实地坐稳。
长公主与晋朔帝也是母同胞。
她眉眼生得美丽端庄,眼角虽有细纹,但这都无损她气质。而驸马看着则要老成多,不过依稀也能看出年轻时,该是英俊。
二人到跟前,并躬身拜拜。
驸马左右打量,方才低声道:“你是想着,陛下身体有恙?”
长公主:“兴许是……也兴许,只是陛下帐子里,有什女眷罢。”
她是从未见过这个弟弟身旁,有什亲近女子。
她弟弟克制至极,从不对宫女下手,若非是为做个好帝王,将皇帝应当做都做,他恐怕会不近女色到极致。
长公主缓缓起身:“来到此地已有日,却还不曾独自拜见陛下,走罢,咱们该去问问安。”
晋朔帝看向孟公公:“去请三皇子先烤些鱼来。”
孟公公应声,总觉得今日这帐子里气氛怪异得很。
那厢三皇子很快便得令。
他如今初掌这春猎队伍大权,替晋朔帝主持各项事宜,正是心情大好时候,因而听话倒也不似从前那样生气。
不就是应付个泼妇丫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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