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子突地笑道:“听你意思,倒是夸个‘好’。”
钟念月:?
你这人怕是多半有点那个大病。
这样句话里,你就听见个“好”字?
相公子亲自送着钟念月去她屋子,将来她还要在这里住很长时间。
钟念月想到这里,便又忍不住咂咂嘴。
好好,怎又想到晋朔帝身上去呢?
人真是怪。
好似总是不在跟前时候,便不知不觉提起他时候反而多些。
钟念月为按住脑中思绪,便抬头笑道:“那还是好。”
再左右打量。
四下没有多余建筑,只前头隐隐传来鼎沸人声。
“那是有人在拜观音。”相公子道,似乎并不在乎将这些告知于她。
他不怕她跑。
“求子?”钟念月问。
公公抬起头来时,才发觉晋朔帝面上有丝不易察觉焦躁。
陛下……着急。
相公子背着钟念月穿山越岭,从城郊猎场,沿着当年先帝奢靡行事于城郊挖出来别宫,就这样路进到京城。
钟念月中途叫人迷晕两回,于是如何进猎场,又如何进别宫,两处关键点,她倒是浑然不知。
相公子还真有点手段。
临快关门时候,钟念月问他:“你留在这里长住有什用呢?不怕养不起?”
相公子:“嗯?”
钟念月:“不必拜观音,也白得这个好大儿!”
相公子:“……”
相公子手下都快叫钟念月折磨得麻木。
往常那些个被公子认作“娘”女子,哪个不是含羞带怯再三推脱,偏这钟念月,年纪小,还挺会拿辈分!
“是。世人求子嗣多,真正爱惜子女却又没几个。”相公子冷淡道。
这说,您还有点家庭带来童年阴影?
但钟念月可没功夫去治愈这样有阴影。
真要说起来,她觉得晋朔帝成长历程该要比他们都艰难多罢?单从他每回生辰,太后都从来称病不出,宫中不举次家宴可见斑。
人家晋朔帝却还做个人人交口称赞好皇帝呢!
他这样熟知皇家密道,……先定王岁数比晋朔帝还要长十余岁,他自然不会是定王。难道他并非是宣平侯儿子?而是定王之子?
钟念月原先没少看狗血小故事,这会儿脑补起来倒是套接套。
“咱们今后就安置在此处。”相公子笑道。
钟念月转头打量。
这院子修作庵堂,里头供个高四丈观音,观音微俯身,便给院子加半个盖,遮挡去大半日光,只留底下片幽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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