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巡沉默下来。
他同样解自己搭档。催眠师说这些,并不是为翻旧账或是讨论责任在谁,只是单纯地在提醒他种情况。
这种情况当然不是心理咨询师责任——即使他们再努力、掌握资料和案例再全面,也总会遇到无能为力来访者。
会发生这种事,当然不能归咎于心理咨询师,这是无需质疑。
催眠师
“如果住户本人已经足够注意,但隔壁就是不满意,听到点声音就非要投诉,也是他错吗?”
他蹙紧眉道:“可以为做错事负责。但如果这件事不是做、或者并不认为自己错,不会接受毫无道理指控——”
催眠师苦笑道:“可有些人是没有这种能力,所以们这个行业才会存在。”
严巡愣下,突兀地停住话头。
“有很多人……他们就是没有足够能力来保护自己。”
。”严巡打断道,“可能是生物节律出问题,也可能是神经营养失衡……”
“对……确是这样。”
催眠师已经习惯搭档个性,举起双手,无奈笑下:“那为什不考虑‘侵入性思维无休止折磨’本身就是应激事件可能性?这种情况概率同样大于零不是吗?”
严巡怔下,慢慢皱起眉。
“你观念直是治疗要从自身出发,而不是把原因推给外界——这是因为你意志足够坚定,自律性强,自认知明确。”
催眠师不等他开口,就继续向下说:“你当然可以教给他最有效方法。”
“你可以告诉他不用被这些负面想法困扰,继续正在做事。可以告诉他学会接纳和放松,告诉他停止那些无意义反应和行为。可以给他合适药物,正确引导……”
“这些都是正确,也是有效。”催眠师道,“可们必须得允许和接受件事,就是有人做不到这些。”
“他们不是不配合,也不是治疗意愿不强,更不是抵触和不信任们……他们只是做不到而已。”
催眠师说道:“不论怎努力都做不到,吃药又没法养家。”
催眠师早就想同他讨论这些,只是直没有合适机会:“还记得管理员来敲门时候吧?们所有人里,你是唯质疑他行为不合理。”
“那是因为这种行为原本就不合理。”
严巡说道:“满五十条投诉就要走人,这种规则即使在现实中也不该接受。”
“谁来保证投诉公正性?有没有可能是所有住户合起来排挤个人?”
“如果是投诉人听错方向,判断错房间怎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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