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到半,发现严巡神色依然凝重得过头,停住话头:“怎?”
“可能犯个很大错误。”严巡紧锁着眉,低声道,“有关代模型设计……”
作为第代人格测评模型程序部分内部设计者之,严巡其实要比其他人多解些有关凌溯情况。
作为刚出校园不久学
不够完整也没关系,饮鸩止渴也没关系。
被黑影情绪和记忆侵蚀瞬间里,严巡也被困在那种强烈痛苦中。
极端茫然现实,深夜惊醒噩梦,被搬空出租房,不见妻子和女儿。
被强行抹去、原本幸福而平静生活。
“即使进行这种剥离,留在外面那部分意识……恐怕也必须直保持长期跟踪回访和心理咨询。”
提起这个,只不过是想提醒他另外件事——
“这也同样不是来访者错。”
催眠师看向黑影,慢慢地道:“没有治好病不是你错,不论怎都好不起来也不是你错……”
催眠师轻声道:“并不是因为你不够努力,所以病才怎都好不。”
黑影动不动,依然抱着头蹲在原地。
催眠师随时留意着黑影动向,低声道:“不够完整意识,恐怕就是侵入性思维寄居巢穴。”
梦境中“黑影”,在某种意义上,其实可以理解成为过于抽象概念种投射和具象化。
即使没有梦境连通,高度信息化社会也早已将每个人都卷入同场洪流之中。在这场洪水深处,有无数不为人知暗流,旦寻找到意识中孔隙和裂罅,就会迅速盘踞进去。
“就当作是次教训好,以后也引以为戒。”
催眠师拍拍严巡肩膀,努力开个玩笑活跃气氛:“除当初那件事,你这人长到这大,就没尝过几次犯错和受挫滋味吧?也算是种难得体验……”
他空洞五官看不出任何表情,那种含混、低沉地如同梦呓样声音,逐渐变成某种无法停止颤抖沙哑嗡鸣。
催眠师停下话头,和严巡对视眼,神色也凝重下来。
他们对梦境中黑影认知还不够完善,其实拿不准这样做会引发什样后果。只是出于职业本能,无法放任自己当事人就这陷入近乎凝固压抑与窒息感中。
即使……严巡和催眠师其实都很清楚,这部分残留意识,恐怕已经很难回归到正常生活。
无论是当事人留在外面本体,还是困在旅店中部分,都已经达成某个近乎残忍共识——他们同样愿意接受这样现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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