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号怔忡着抬起视线。
即使刚才就已经意识到
这件事……但这
刻，这种前所未有
清晰认知才终于浮上他脑海。
——进入冰川刹那里，站在他面前年轻拓荒者，已经看完他们无数个生。
零号抬起手，轻轻摸摸那些柔软小羊毛卷。
他低声问：“你会难过和痛苦吗？”
年轻彼岸拓荒者调出数据看看：“这种力度，连梦域都冲不破。”
“对。”零号轻点下头，“它用处也只是在梦境发生串联时候，尽快让迷失者回到自己梦里。”
“是因为锚点设置得太随意导致——在
们这里，锚点必须唯并且不可替代，而且必须具有意义。”
小卷毛看着他：“们也叫它‘钥匙’，这把钥匙用来打开回家门。”
零号停顿片刻，他手里笔尖无意识点两下纸面，才又问道：“如果没有家呢？”
出精神力补充剂、麻醉剂和止痛剂”、“双手同时操作两把改良版MP5冲锋枪”从容地联系起来。
“不用紧张，这些是升大班课程。开始只需要练习用斧头劈柴、用树枝烤芦花鸡，可以举着长矛追杀野猪就行。”
年轻幼儿园老师介绍道：“等掌握这些，就可以开始练习抓着直升机起落架在天上飞……”
零号沉吟几秒钟：“中间没有过渡吗？”
幼儿园老师停下来，眨眨眼睛。
小卷毛在他掌心摇摇头：“对来说，那只是瞬间……不会知道在你身上
小卷毛老师显然没准备过这个问题答案，停下话头怔怔。
“随便问。”零号笑笑，“你继续说，在认真听呢。”
卸下那件早已千疮百孔盔甲后，他气质也比之前温和不少，规规矩矩地拿着那个笔记本，抬眼专注地看着面前卷头发年轻人。
后者站在这样安静注视里，垂着眼睫动不动地沉默会儿。
“队长。”小卷毛忽然出声，他语气似乎和刚才不太样，“如果们轨迹交汇前，你会很难过、很痛苦，你要个人等很久……你愿意接受这种未来吗？”
零号虚心低头，在笔记本上记录几行。
他决定回去以后立刻调整训练方式，给那些日子太过舒服拓荒者学员们换个氛围：“掌握这些以后，就可以结茧？”
“差不多。”小卷毛点下头，“不过还有最重要点，必须给自己设立个‘唯锚点’。”
零号微怔。
“和你们所说锚点差不多，不过你们锚点太普通……力量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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