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琅问:“没碰着机关?”
刀疤摇摇头。
“门前挖土坑,陷阱上铺稻草,门上栓铃铛。”
云琅:“走到院门口,正好有个铁笼子掉下来。”
刀疤:“……”
“当年旧事,纠葛太深。”
刀疤低声:“太多事口说无凭,误会至此,哪怕是个好人也未必肯信,何况琰王……”
刀疤咬牙,伏跪在地:“少将军在此处危机四伏,还是随们走得好。”
云琅尚在病中,他原本不想说这些惹少将军心烦,却也不得不说。
当年云琅根本顾不上这些,后来从京城去北疆,就更没处再打听。
“萧小王爷大概是察觉什,又拦不住王妃。端王府那时尚未洗清嫌疑,也没人敢帮忙。”
刀疤:“小王爷走投无路,不肯信京中流言,连夜去朔方军京郊大营。”
云琅正叠着棉布,手上稍顿,没说话。
“那时少将军不在朔方军。”
“小王爷寻宿,找到镇远侯府,被守门家将赶出门。”
年。”刀疤道,“同当时情形……差出很远。”
云琅微蹙下眉,放下手抬头。
“他们说,当初端王被冤在狱中,少将军受镇远侯指使。”
刀疤嗓音愈哑,静半晌,才又道:“为断端王后路,领着朔方军围禁军陈桥大营。”
云琅怔下,失笑:“当是什,这说法当年就有……”
刀疤
于琰王而言,当年血海深仇倘若已到这个地步,随时心念动就能要云琅命。
朔方军众人商议宿,无论如何不敢再把云琅留在琰王府,这才悄悄潜进来。
“谁说不想走?”
云琅现在想起自己费心费力在墙上掏洞还心疼,叹口气,正要说话,忽而反应过来:“你是个人来?”
刀疤愣愣,摇头:“还有四个,在外面望风。”
刀疤哑声:“家将说,小侯爷有话,叫人转告……”
云琅神色平静,理好棉布:“说。”
刀疤:“再见面,刀必见血。”
云琅静静坐阵,抬手掩下,咳几声。
他喉咙又有些不舒服,伸手去拿茶杯,喝两次,才发觉已喝空。
“镇压禁军后,少将军抗旨逆法,杀进御史台狱。”
刀疤涩声:“御史台老吏亲见,少将军进去趟,端王……就殁。”
“老生常谈。”云琅笑笑,“这也早有人说过。”
“端王府亲眷那时都在庄子上,回京奔丧,说是被山匪截杀,可有人见云字家徽……”
刀疤越说声音越低:“九死生,脱险到京城,端王妃守丧夜,只身携剑进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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