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关当
刀疤担忧他身体,踟蹰半晌:“少将军要打要骂,万万不可动气伤身。”
“下次再犯蠢,自己动手,每人二十军棍。”
云琅骂过,看他战战兢兢,压压火:“说吧,今天又来干什?”
刀疤怔下:“少将军不是要棉花、棉布?”
“要——”云琅险些忘干净,闻言愣愣,蓦地想起来:“……”
“离开北疆,私自上京,秘密集结,劫御史台死囚。”
云琅样样数落,压着翻覆咳意,劈头盖脸沉声骂:“哪个出王八蛋主意!怎不把脑袋揪下来当球踢!”
“你们人吃饱全家不饿,死也不怕,想没想过朔方军兄弟?!”云琅厉声道,“有多少还有父母兄弟,还有家老小!”
前几日生死线,云琅原本没把握自己还能撑多久,只打算先好话好说,把这些夯货给哄回去,别跟自己块儿糊里糊涂丢性命。
眼下看着能顺利赖在琰王府,云琅强压着火气窜上来,按都按不住:“不要命!都争着当无定河边骨!有梦里人吗就争?!个个家都没成,没点出息……”
血壮汉,云琅向来受不这个,僵持两息,到底心软:“算算哭声也行……”
“少将军!”刀疤哽声:“侍卫司做出这等卑鄙行径,少将军如何不告诉们?若是等早知道——”
“如何。”云琅淡声道,“劫囚那日,就刀捅高继勋那狗贼?”
刀疤要说话被他说完,愣愣跪着,闭上嘴。
云琅想踹人踹不动,合上眼,又默念几遍不生气。
险些忘。
他还怀着萧小王爷万众瞩目对龙凤胎。
云琅沉吟良久,撑着坐直,约莫着往肚子上比划两下。
“还有。”刀疤将买来棉花棉布给他,跪在榻边,“弟兄们在京中打探,听说些传闻。”
云琅还在估量大小,头也不抬:“什?”
刀疤怕他牵动气血,低声:“少将军。”
云琅口气撑到这儿,也已彻底续不上,撑着床沿翻天覆地咳嗽。
刀疤替他倒盏茶,小心翼翼扶着云琅,看他点点喝下去。
云琅头晕目眩,靠着他缓缓,冷脸色坐起来,自顾自靠回榻边。
“少将军,属下知错……”
拥兵自重,朝野大忌。
朔方军几代传承,只知将领军令、不知君王圣旨。
已是眼中钉、肉中刺。
云少将军反复斟酌几遍,依然想不出怎把这段话解释给这些只知道打仗杀才,深吸口气,言简意赅:“……都他娘找死!”
刀疤不敢应声,扑跪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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