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未说完，眼尾被指腹轻轻
按，不自觉怔
下。
“毛病太多。”萧朔看着他，眸色不明，“想哭便哭，也嫌丢人？”
云琅屏息静下，垂眸笑笑，敢作敢当：“是。”
萧朔难得
并未
“
那时……”云琅咳声，压压笑意，“若不是福至心灵，感而有孕，是不是还会出别事？”
“铡刀被做手脚，落不下去。”
萧朔道：“铡刀不落，必有冤情。刑部虽已被架空多年，却仍有桩旧权——”
“凡刑案复审，律先交归刑部，再批大理寺御史台。”
云琅轻声问：“刑部天牢，是你人？”
“没说完，别着急。”云琅按着萧朔，不叫他发作，“老国公嘴硬心软，说是要赔命，真边吐血去抱着他腿哭，他也不舍得下手……”
“……”萧朔冷冷道：“你会去？”
“不会。”云琅实在想不下去，扶着额头，“太丢人。”
“既然知道，便不必想这些。”
萧朔收回视线：“在朝中，也并非如你所想，孤立无援到那个地步。”
郁结气血。
“虔国公事，那时候没同你说完。”
云琅见他神色隐隐有所缓和，挑件正事，缓声道：“好歹是你外祖父，若有机会，你设法同国公缓和罢。”
萧朔那时急着诊脉，不曾细想，此时才细听云琅说什
：“不必。”
“萧朔。”云琅耐心劝，“琰王府如今局面，你比更清楚，孤立——”
萧朔静刻，并未否认，不冷不热望他眼：“可惜人在府上，喜得贵子。”
云琅绷不住，笑得呛口风，撑着身子咳得险些岔气。
“刑部如今也已被架空大半，并无实权，除设法把淘换出来，剩下只怕不很够用。”
云琅撑着翻个身，避避风，边咳边笑：
“你——你还是理理朝堂，来日你盘盘……”
“你有人脉？”云琅微愕，“哪家？如何走动？”
“不必多问。”萧朔将他按回去，“你如今只管祛病养伤，既然打定主意要动动，自然不会只烧铺子——”
云琅猜着：“刑部？”
萧朔手臂微顿，背过身去，拿过布巾拭掌上药油。
云琅看着他，半晌胸口无声热，侧过头在枕上埋埋。
“此事无从缓和。”萧朔道，“并非不想，你也不必再多费心思。”
云琅停住话头，无声沉吟。
萧朔不想同他多说这个，拿过热布巾拭去药油，又换种倒在掌心。
“虔国公。”云琅道，“是要性命吗？”
萧朔倏然抬眸，牢牢盯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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