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法虽好，萧朔竟没给他留什
施展
余地。
“云公子。”老主簿实在觉得不妥，按着胸口，颤巍巍劝他，“三思……”
云琅正在三思，沉吟着点点头，恰巧看见榻边参汤，心念
动。
……
萧朔着
披风，不叫玄铁卫跟
老主簿年纪大，头晕目眩，往窗外看看。
云琅凝神细看几页，心中大抵有成数，将书合上，塞回枕头底下。
书上讲，此时小儿方离父母、始学文，探知世事，初生自立之心。
正是心性敏感，别扭要强时候。
此时若教养，可设法托其做些力所能及简单小事，做成之后，多加褒扬。
老主簿：“……”
刀疤把书送进来时，老主簿虽然诧异，细想之下，揣摩着云琅大抵是要假戏真做、将怀胎之事演得更逼真些。
……
却不曾想，云琅竟真是买来看。
老主簿隐约生出些不祥预感，放下参汤，悄声道：“云公子，您看这个……”
动怒，伸手替云琅掩上衣襟，站起身。
老主簿恰好捧着参汤进来，见萧朔像是要出门，愣下：“王爷，您去哪？”
“
在，他歇不舒服。”
萧朔拿过披风：“刚推过气血，静卧两个时辰，再过来。”
老主簿时几乎以为自己来得不是时候，进退维谷，迟疑着想要找条地缝，萧朔已径自出门。
云琅藏好书，四下里找圈。
他气血已尽数推过，如今胸口既不闷也不疼，连日作祟旧伤也被药油烘得隐隐发热，不复往日蛰痛难熬。
屋内被收拾得细致尽心，暖榻舒适，靠垫柔软，案上灯烛都既不暗也不晃眼。
甜汤在红泥小炉上煨着，点心搁在桌上，十八种馅，甜咸都有。
云琅：“……”
“他如今性情不定，敏感多思。”
云琅摆摆手，悄声：“看看要怎办。”
“……”老主簿眼睁睁看着云琅翻到“幼学之年·小儿教养心得”页，眼前黑黑，勉强站稳：“您……从这上面找吗？”
“还有几本，回头再看。”
云琅借着油灯，屈指算算：“《礼记》上说，人生十年曰幼，学。这幼学之年就是十岁罢？”
老主簿追悔莫及，捧着参汤，看向榻上云琅：“云公子——”
“嘘。”云琅虚虚比划下，侧耳细听阵，朝窗外打个手势。
老主簿愣片刻，忽然反应过来，目光亮：“是是。”
王爷听墙角也不是次两次，老主簿放心，乐颠颠把参汤分出碗，给云琅端过去。
云琅没急着喝，掀开坐垫，取出《教子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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