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是在御书房见萧朔,见人进来,便笑着放下正做御批朱砂笔:“快过来坐。”
萧朔停在门外,行面君礼数,随内侍进御书房。
“你来见朕,哪用得着这些虚礼。”
皇上叫人撤桌案,让萧朔坐在榻前,又特意吩咐,叫人换暖身子姜茶:“这几日天冷,如何不多穿些?”
萧朔谢坐:“习惯,并不觉得冷。”
“他如今已是人,便要奉令。”
萧朔刚受云少将军礼,攥下拳,语气生硬:“纵然不解释……叫他戴上,他便要戴上。叫他不准生气,他便不能生气。”
“是。”老主簿顺着他思路,讷讷,“叫他同您成亲,他便要同您……”
“不必说!”萧朔冷声,“他还不知道,此事不准再提。”
老主簿心说那您只怕迟早要被轰来偏殿睡,看着令行禁止、军令如山王爷,将话咽回去,低声:“是。”
萧朔肩背绷下,阵心烦,蹙紧眉侧开头。
“您还没告诉小侯爷。”
老主簿心情有些复杂:“就把定亲玉佩……直接挂在人家腰上吗?”
“他自己要!”萧朔咬牙,沉声道,“说过,扔砸都无妨……他不肯,非要戴着。”
“是是。”老主簿忙点头,“不论怎说,总归是小侯爷自己要,又不是您设圈套,设法诓小侯爷戴上……”
“你们少年人,身康体健,血气总归还是要旺些。”
皇上已惯他漠然寡言,不以为忤,耐心道:“只是也不能仗着这个,便任意糟蹋身子,知道吗?”
萧朔垂目道:“
萧朔忍无可忍,烦得不行,抬手关严车厢窗子。
老主簿满腔忧虑不敢言说,陪着马车,路到宫门口。眼看着王爷神色冷沉地下马车,带着身阴云匆匆进宫-
先帝高寿,新帝继位不过年,宫中各处布置改动还并不很大。
新帝在兄弟中行六,比端王小出几岁。只是常年在京中,不曾四处统兵征战,娶妻生子都要早些,如今两个儿子都要比萧朔年长。
同骁勇善战兄长迥异,新帝显得尤为和善,当年尚是皇子时,便已因为敬才礼士,在朝中广有贤名。
萧朔:“……”
老主簿:“……”
老主簿愁得横生白发:“您……还是诓着小侯爷戴上?”
“小侯爷那个脾气。”老主簿有些担心,“您不怕他生气,不让您回书房睡觉吗?”
“不必说得这般不堪。”萧朔听不下去,不悦道,“只不过找个由头,与他商量几句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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