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朔右手垂在身侧，慢慢握紧
身侧玉佩。
他尽力叫自己不去细想这些话，胸口些
“
等军功是攻城克池、三军之中斩将夺旗。”
萧朔语气微沉：“臣无功，不敢受禄。”
“如今四境平安，哪来
攻城夺旗。”
皇上笑道：“你立此等大功，朕难道还不能赏？只管受着就是，御史台若再说闲话，只管来告状，朕替你教训他们。”
萧朔眸底冷得像冰，垂眸，并不答话。
皇上亲自推盏过去：“冬日苦寒，还把你叫进宫，朕向你赔不是。”
萧朔双手接过来，道声谢，将姜茶拿在手里。
“你心中大抵也清楚，朕不得不叫你来，是为那承平楼下……暗门之事。”
皇上静片刻，苦笑声：“朕自己儿子不争气，撞开扇暗门，闹半日，竟只知责骂随从护卫，对肘腋之患视若罔顾。”
萧朔漠然听着，并不接话。
是。”
“晨间时，朕叫人去问过次，你府上说是你有事。”
皇上温声询问：“可是有什
不便之处？”
“没什。”萧朔按着云琅教，“只是昨夜睡得晚些，早上贪睡，没能起得来。”
皇上微讶，视线落在他身上阵，失笑道：“也对……民间有言，睡不醒冬三月。朕像你这般大时候，也恨不得不去晨练早课。”
皇上看他阵，放下茶盏，轻叹口气：“朕知道。”
“上次你入宫，朕替云琅说几句话，难免惹得你不快。到现在，竟还和朕堵着气。”
皇上叹息道：“朕与你父亲，虽非母同胞，却自幼如嫡亲兄弟般……云氏族与朕，何尝不是血海深仇？”
“只是当初血案，毕竟是镇远侯云袭手策划。”
皇上缓缓道：“云麾将军……与镇远侯，素来亲缘淡薄。至多也只是为保功名前程，不得不从旁协助罢，若说主谋，其实怪不到他身上。”
“你能发觉此事，又愿意同朕来说。”
皇上看着他，缓缓语气，又道：“朕心里……十分感怀。”
“陛下于臣，恩深似海。”萧朔道，“臣发觉此事，自然要同陛下说。”
“那暗门隐患已处置妥当，侍卫司也已暗中调查。朕吩咐政事堂，按等军功赐赏。”
皇上格外欣慰：“今日叫你来，是还有些事要亲自同你说……”
“冬日养神，也是常理。”
皇上看着萧朔，神色愈和蔼几分：“日后若是起不来，随便派个人，来宫里回句就是。”
萧朔低下头：“是。”
内侍送姜茶来，细细斟两盏。
“来，暖暖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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