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琅仍静静躺着,不见半分反应。
“给他暖暖。”梁太医道,“这套针法若将穴位封全,便是假死之法。如今虽然只封半,只怕也不好受,还要有
萧朔心神仍乱,紧蹙着眉:“无事。”
“那便好。”梁太医撩起衣袖,“叫他躺平。”
萧朔看着无声无息云琅,心底沉沉:“做什?”
“起针啊。”
梁太医茫然道:“老夫不是已告诉过你,他叫老夫扎几针,如今虽清醒着、听得见,却不能动?”
虔国公:“……”
开封尹负责京城治安,卫准还坐在车里:“琰王。”
萧朔面色沉静,眸底黑得不见波澜,定定看着仍安静阖着眼云琅。
蔡太傅终归坐不住:“不必叫车……老夫去找宗正寺。”
“老竖儒!”虔国公追着他,匆匆下车,“老夫外孙媳妇,老夫同去,免得你做什手脚!你站住——”
曾叫云氏门罪过株连到先皇后身上。
“据开封尹所说,先帝已叫先皇后养云琅,收为义子。不知是否已入起居注,有皇家玉牒。”
蔡太傅道:“此事等尚未来得及查证,还要去设法弄清楚。”
萧朔:“……”
“你以为们吵这半日,吵得是什?”
萧朔:“……”
开封尹就在车上,明察秋毫,忍不住皱眉:“您不曾说过云将军清醒着、听得见。”
梁太医拍脑袋:“大抵忘说,不妨事。”
萧朔:“……”
梁太医听完琰王爷肺腑之言,很满意,过去将云琅扳过来,逐起穴位上封着几处银针:“好,起来罢。”
蔡太傅被他烦得七窍生烟:“什孙媳妇?老夫学生若非时运不济,该是堂堂品军侯!纵然要论,也该是你那外孙子进他侯府……”
两位老大人吵嚷着走远,路递牌子入宫,直奔管理宗室玉牒宗正寺。
老主簿刚把另套车牵过来,愣愣:“可……还要用?”
“不急。”梁太医很有眼色,从容道,“琰王爷腿疼不疼?若是疼,老夫便来扎几针。”
“不过是跪半日,疼什。”
虔国公皱紧眉:“难不成还有别能拦住你们?”
从没想到还有这层,虔国公闹心得不行:“如今这辈分已然彻底乱套,若是云琅真成皇后养子,虽说年纪比你小些,按辈分也是你叔叔……”
“你要想清楚。”蔡太傅看着他,“若是先帝当年手快,将他玉牒改过身份——”
萧朔静片刻,心烦意乱:“就去烧祖庙。”
蔡太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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