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大理寺……”岳渠眉峰拧得死紧,“那些人没找他算账?”
“找。”云琅点点头,“于是们便鼓作气,将禁军抢回来,枢密院也快。”
岳渠越听越愕然,慢慢瞪圆眼睛。
朔方军虽然远在北疆,却也不是闭目塞听,什都不
云骑是云琅手挑出亲兵营,除回京救主帅性命,剩下任何事都绝不会擅动,只听云琅亲自吩咐交代。
以恶制恶、以杀止杀,死士嘴撬不开,悬着是全军人命。仗打到现在,没人还会天真仁慈到觉得这些手段不该用。
……
可这些手段,云琅又是从哪里学会?
云琅这身到今日也没养好伤,除当初那处,又有多少是逃亡这些年落下,多少是落在那群*佞手里?
岳渠蹙紧眉:“如今这是怎回事?”
“贴心。”云琅忙保证,“他待很好。”
“待你很好?”
岳渠半信半疑:“你也不看看你那些亲兵——”
岳渠话头顿,错开云琅视线。
酒杯。
……
岳渠排开众人,走到云琅面前。
他仍吊着半边伤臂,完好手攥酒,扫眼云琅:“原来还记得有顿饭吃?”
云琅老老实实挨他训:“记得。”
既然议亲,议亲那人定然是在京城,难道就眼睁睁看着——
“岳伯伯。”云琅笑下,“他烧大理寺。”
岳渠愣,视线钉在云琅身上。
朔方军养大小兔崽子,看着没心没肺上房揭瓦,其实心思剔透得瞒不住,岳渠自然也早就清楚。
云琅猜得到他在想什,倒不稀奇。
岳渠用力按按眉心,有些心烦:“你那些亲兵……四处搜查,非要揪出是谁薅秃你兔子,你有时间便管管。”
云琅哑然:“是。”
岳渠看云琅半晌,没再问出那句话。
他原本想说那些亲兵审讯手段,已不止惨绝人寰,绝非常人能调教得出来。
刀疤带云骑潜出朔北,回京去救云琅,是岳渠暗地里命人放出去。岳渠执掌朔方军这些年,只做这件忍不住事,自然极清楚那群夯货脾性。
“若不是这葡萄酿软绵绵没劲,定然罚你三杯。”
岳渠瞪他眼,细看看云琅脸色,又皱眉:“不是又不舒服罢?别总是只带个先锋官,你那议亲对象呢?”
云琅没绷住,咳嗽声。
“当初闹着不要同小姑娘议亲,也随你。”
岳渠:“等也并非古板到冥顽不化,只要你愿意定定心找个归处,这项也不非要卡死……可好歹要找个贴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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