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将军与——也去轮换?!”
韩忠瞪圆眼睛:“这怎行?他们好不容易才有空歇歇,带镇戎所部人马过去,将他们换下来,叫他们回帐子……”
岳渠抬手,将他按住。
韩忠愣下。
“他们去地方,别说马不行,人也难上得去。”
韩忠悬着心放下来,也不由笑,寻块石头席地而坐:“怪不得你们朔方军都说,有云字旗在,凡事都用不着担忧。”
“也该担担忧,当初若不是端王按着,这小子能路放风筝放到昆仑山。”
岳渠笑道:“你只看见眼前宴饮,却看不见朔方军还分十几拨轮换,各处都有人盯着。巡逻警哨、强弓硬弩,那些死士扛过来烧咱们猛火油都在城门前面,只等不归楼火光令。”
“戍边久,人人都知道怎让自己缓股劲。”
岳渠将杯中冰水饮尽,打个激灵,长呼口气:“这股劲缓过来,也人人都知道……仗还得打,还不到倒头睡透时候。”
这场宴席才算真正开席,敞开尽情吃喝。
加老醋与胡椒羊肉汤在鼎里滚沸,酸呛香辣,肉香浓郁扑鼻。无论朔方军与镇戎军,就连云州城里眼巴巴探头守城兵士,也拿陶罐特意担过去。人人都能分得碗,热腾腾喝下肚,抖擞多少天鏖战疲惫精神。
朔方军常年紧绷,根弓弦绷整整五年,已太久不曾这般放松过。纵然杯子里酒只是不醉人葡萄酿,竟也像是终于能痛痛快快大醉场。
“岳帅。”
韩忠始终留心查看,看着眼前宴饮,悄悄来到岳渠身旁:“朔方军疲惫已久,能这样松快场自然是好事,只是……”
岳渠道:“你纵然带人去找,也找不到。”
“在阴山里?”
韩忠隐约猜到方向,却仍不解:“上山做什?”
韩忠听懂他意思,心下跟着涩涩:“这些宴饮,过会儿也要去轮换?”
“轮换过七次!”岳渠大笑,“这些人里,朔方军已换过七拨,看不出来?”
韩忠愕然,回头又仔细看看。
“你再细看。”
岳渠饶有兴致,撑坐起来:“还能不能找见那两个小兔崽子?”
岳渠手中拿酒杯,倚着虎皮座椅,双眼睛仍精明雪亮:“只是什?”
韩忠愣,细看岳渠神色,不由失笑:“看来是末将多虑。”
他原本担心朔方军长久不得放松,忽然松缓下来,若是有敌军今夜试图突围破城,是否能及时应对。
……可看岳渠反应,朔方军无疑早已想到此事。
“少将军有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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