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白源道,“那之后,也没有人问过。”
云琅从崖边下来,卖马,同几个南疆来商人说过几句话,只身去岭南。
京城里来个古怪马商,只重金买下这匹马,暗中护送着云琅出北疆。后来又来个更古怪养马人,在云州城里住九个月,将那马好生将养着送终埋骨,竟还立方小小墓。
那匹马老当益壮,好草好水舒舒服服养着,生匹小白马,俊得很,看便是能神行千里料子。
白源看着眼热,度想买下来送去朔方军,那人却不
五年后,朝局不可测,时局不可推,故而要靠后人再来定夺。
再后十年,便托后人之后人。
岳渠看见那封信,连夜砸开不归楼,将白源扯起来,才发觉躺在不归楼密室里养伤云琅竟不见。
岳渠问他要最擅爬山趟路药农与戎狄行脚商人,疯样找宿,照着描述地方走遍,终于找到信上所说那处悬崖。
悬崖高耸,飞虎爪也望尘莫及,最胆大药农也不敢上。
岳渠沉默不语,拿过案上羊腿咬口,以水代酒灌大半杯。
“山上有处悬崖,风景极好,向下看时有林木葱郁,有明月山泉。”
他身后,白源低声道:“崖后有条隐蔽小路,最方便布兵,旦冲下,可直捣应州城。”
韩忠皱皱眉,来回看看这两人神色,将原本要问话尽数吞回去。
“应城关窍,绝不可失,失则云州再无掎角之势,成孤军孤城……故而须得有条妥善退路,可夺应城腹心,以除后患,除非夺朔州城日,退路可毁。”
除花几天时间开凿小路,搭石阶土坡,能上去只有江湖里盛名已久流云身法。
那时候,京中有人往琰王府送御米事刚传出来。琰王叫人陷害中罂粟毒,头风发作重病垂危消息出京城,随着北上商人,当酒后闲话传进不归楼。
岳渠拿刀逼着他手下那些跑堂茶博士,遥遥对着悬崖,遍接遍地喊,嗓子喊破就再换个。
喊整整夜,坐在崖边少年将军重重叹口气,拍拍手上土,掉头回郁郁葱葱林子。
韩忠心头紧得喘不上气:“那天晚上……云将军是去做什?”
白源静刻才道:“少将军那封信里,当初是这说。”
韩忠忍不住问:“什信?”
白源摇摇头。
那封信不止题头,连署名落款也没有,只是放在朔方军帅案上。
信上半句闲话也不曾说,写除战事时局,就只有那之后五年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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