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其实
他枕着胳膊躺
会儿，又拽几下颈间
红绳，把被焐得微温钥匙点点儿扯出来。
考及格分是初中起养成习惯。
初中班主任针对他原因很无聊，无非是个转学生不花钱去老师私下办班补课，成绩居然比本校学生好，在某种意义上成为对老师挑衅。
在他发现只要考得不好，那些没完没事就能缓下来几天时候，他就开始刻意控制着分数，后来越卡越准，上下基本不会超过五分。
再后来就成习惯。
“
大概知道你心结。”程航说，“还是稍微把分数往上提点儿，显得咱们治疗也很有进展，比较容易安抚住你家那两位。”
时亦扯扯嘴角，点下头，转身往回走。
“时亦！”程航叫他声。
时亦回头。
程航朝他比划下，捏着两边嘴角往上提提：“高兴点儿。”
近路回网吧。
程航终于吃够火锅，准备回他们市继续和各式各样患者作斗争，临走前又来学校跟时亦见个面。
“心情好？”程医生看着表情从来不明显患者，仔细打量圈，“在不知道时候，患者跟他好朋友有什
进展吗？”
时亦压下嘴角，不告诉他：“跟治疗没关系。”
程航脑袋顶上探针扑棱声竖起来：“你们俩又在交朋友流程上更进步吗！？”
习惯到好像总有个念头在告诉他，只要把成绩提上来，只要考好，所有切又会回到原点。
时亦躺在床上，攥着那把钥匙躺会儿，起身下床，打开电脑。
其实多少还是有点儿问题。
只不过不算什大事，程航问时候他也觉得没必要说。
上回直播间号他还记得，试着搜搜，找到正在直播直播间，试着注册个用户点进去。
时亦：“……”
“有心事跟说。”程航提着嘴角，很热情，“你俩也行，随时提供帮助。”
……挺蠢。
时亦抿下嘴角，没压着，往上抬起来，朝他挥下手。
大概是因为胸口贴身那把钥匙，直到回宿舍洗漱完，在床上躺下，时亦都觉得自己依然挺高兴。
他反应有点儿大，时亦蹙下眉：“不行？”
“不不不不是。”程航及时否认，“没不行，交朋友是最有益于治疗活动。”
时亦觉得他还有话，没动，等着他往下说。
程航张张嘴，迎上他眼睛，还是呼口气，揉揉额头：“算，你们俩挺好，不说这个……你们要考试吧？”
时亦点点头：“明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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