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间自己都憋不住，笑得差点儿没收住，伸手在他眼前晃
晃：“缓缓，
会儿该耳朵竖得像天线。”
时亦好不容易回神，把脑海里构思
溺水拯救计划点点删掉，尽力安慰他：“不要紧……
时亦在他手上反应会儿，隔几秒才彻底醒回来，摇摇头：“复习。”
“……”林间把他胳膊拿上来，叠着放在桌面上，托着脑袋小心翼翼放下去摞好：“
们离高考不是还有六百十八天吗？”
时亦没忍住，跟着笑。
林间也没忍着乐，放下早点，扯着椅子坐到他身边：“就是个月考，放松点儿。”
时亦点点头：“你复习好吗？”
时亦把电脑关上，撑着桌沿站起来。
上次这
复习到睡着，可能还是上辈子事。
他平时都不怎跟课程走，月考范围窄，真翻起练习册确实有印象已经模糊点，做题时候还有些没有十成把握。
……甚至还有点儿紧张。
时亦攥攥拳，深呼吸两次，换好衣服出门洗漱，提前去教室。
也很想跟林间起去网吧。
但对方直播时候大概也需要专注，最近都没怎主动带他去过，哪怕去待会儿，也是即使再晚都坚持要把他送回去。
对林间来说，这无疑是很重要事，确实不应该打扰。
时亦插上耳机，把电脑放在腿上。
林间在直播时候其实不常说话，耳机里大都是游戏背景音，技能释放特效声夹杂着偶尔蹦出来英文，比想象还要热闹。
“差点儿。”林间说，“估计考不到七百。”
小书呆子眼睛睁得有点儿圆：“能考多少？”
林间：“两百三。”
时亦：“……”
“逗你，没这少。”
林间拎着早点进教室门时候，差点儿被他拿脑袋往桌面上生砸同桌吓跳。
“小书呆子？”
时亦刚迷糊着睡着，差点儿磕到桌沿下巴就被只手堪堪拦住：“怎来这早，梦游？”
他睁开眼睛，正好迎上林间弯下来腰看他脸。
林间手挺暖和，稳稳当当托着他脑袋，身上还带着点儿清早好闻晨雾味儿。
时亦看会儿画面，拿过本跟课走练习册翻开。
……
第二天早上，他从趴着桌子上撑起来，甚至还有点儿没缓过神。
时间还早，天刚从最边儿上开始亮，晨光慢吞吞地往上爬。
电脑尽职尽责地亮宿，居然还有最后点儿残余电量，碰就亮起屏幕。林间显然已经下班，直播间里挺安静，只有系统设置提醒弹幕还在满屏幕来回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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