疤脸得意得几乎有点儿忘形，正要说话，忽然站住仔细听
听，脸色忽然微变。
有点儿缥缈
警笛声不够真切地飘过来。
“操！”疤脸脸色骤然
沉，飞快转身，“敢他妈报警，不想活是不是？！”
时亦颈间被他划出道血痕，靠着墙站稳。
“把门落锁，让他那个亲老子去跟警察解释，就说家庭纠纷老子儿子打架，让条子别来管人家家里闲事儿！”
林间怔住。
他太熟悉于笙，也清楚于笙就算状态再差、再没力气，也不可能连这种人渣都点儿没有还手余地。
小书呆子胆子也从来没这
小，那把刀唬就能唬出来。
他站几秒，脑海里忽然闪过快得抓不住念头，抬头看眼墙角上正对着监控。
疤脸找时亦是寻仇，可也没有到手钱不拿道理，招呼个人过去拿钱，拿刀身拍两下他脖颈：“挺上道啊小兔崽子……还哪儿有钱？”
“放屁！”疤脸笑得直不起腰，抬腿就踹，“说是他老子就是他老子！这是他亲爹，你算个什东西？”
林间被几个人缠着过不来，看着时亦踉跄着往后摔，瞳光几乎缩紧：“小书呆子！”
时亦打个激灵，抬头定定看着他。
林间没想到他会在这种时候走神，把两个人重重踹在地上，过去想护着他，疤脸已经从怀里摸出来把刀。
“你大爷于笙！”程航眼眶通红，“
他妈不管你有什计划，你给松手，让进去，不然——”
疤脸早有准备，骂声，回手挥刀就要捅于笙：“都他妈给砸！这几个人往死里揍——”
话音还没落，没来得及落锁店门已经人从外头拽开。
疤脸还没来得及反应，林间已经冲过来。
他手腕忽然格外剧烈地疼，扭成离谱角度，刀脱手跟着掉下来
“不给话。”时亦问，“你就会杀吗？”
疤脸扬下眉，笑得差点儿没攥住刀：“还真是个雏儿啊？”
他这次带来人多，哄笑起来格外喧闹，东倒西歪地乱成片。
“知道就行，要给钱要送命！”疤脸彻底放松下来，“痛快点儿交代！”
时亦又报两个地名，过去翻翻，果然又搜出来钱跟林女士首饰。
于笙闭下眼睛，用力把他怼回去。
程航看着他也绷得微悸手臂，怔下，抬头看过去。
时亦躲几下，被疤脸逼到角落里避无可避，靠墙站稳：“钱在柜台。”
疤脸皱下眉毛，拿刀抵在他颈间：“什？！”
“柜台。”时亦说，“下数第三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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