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后来那多年。
那多年,次又次拥抱和肌肤相亲,滚烫话语、炙烫心跳,睡梦中有人陪在身边安心旖旎,已然潜移默化地温暖他。
滴水穿石,积土成山。
他开始越来越能够体会,那些帝王家不该有、却压抑不住喜悦和酸楚。他开始渐渐相信史书上告诉他根本不会有东西。那些他本以为流星般转瞬即逝、是沧海粟般可遇
因为他从来没有指望有朝日能再和小庄在起,没有指望他能再红着脸、微微羞涩地问他可不可以亲亲。
他没有指望小庄会原谅他。
庄青瞿沉默着。
半晌,他抚抚怀中僵硬人,声音无奈又心疼:“傻阿昭。”
“这些,早就知道啊……”
很多事,开不口。
要他怎跟岚王说,当年锦裕帝事事努力权衡,权衡不就折衷,折衷不就去骗,可当骗都骗不时候……
他那时想是,事已至此。
既说不清,又不可控。
事已至此。
涩。
他不问他哭什,却问他:“阿昭这下午,都去哪儿逛?”
宴语凉没去哪里逛,他只是洗完之后在温泉旁边磨蹭着发好会儿呆,直发到夕阳西下。
想回来,又不敢回来,就那拖着。
庄青瞿心疼又好笑:“阿昭还是……害怕同解释不清家父当年事?”
宴语凉喉咙深处终于发出声沉沉呜咽。他头痛,胸口被牵着起痛,不知道该怎办。
是,岚王早就知道。
唐修璟之前也直劝他:“其实这多年,岚王直都懂。皇帝哥哥你千万不要怕,他即便全都知道不还是心待你好。”
可就是因为如此。
正因为他那好,他才尤其觉得难受和无颜以对。
那他此生也就只能对不起小庄。
少年炽烈如火真心又怎样?浇熄就行,扼杀就行。他不难过。
他许庄青瞿在朝为官、建功扬名。但他同时更是个合格帝王,压制、操控,这样哪怕有朝日庄薪火事再被翻出来,又或者再出什别意外,庄青瞿也不会有还击之力。
他看得到小庄委屈愤怒眼神,他能承受他压抑着恨意与失望亲吻。
没关系。
宴语凉抵着他胸口,微微摇头。
他以前怕。那个时候大夏步不容差池,半点撑不起无法完全确定人和事。那个时候他与小庄也都还年轻,有太多不确定,他真不敢冒那个险。
可如今,他靠在岚王温暖怀中。
他们之间已有坚固不破信任,再也不怕。
可还有其他很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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