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祁见他小脸严肃,乐道:“为什?”
“娘凶呀。”王雱理所当然地说,“爹他喝酒过敏,过敏你们听说过吗?扬州大夫说喝酒过敏人沾酒,身上马上会长很多红疹子,难看得很!娘说,要是爹敢喝酒她就把爹赶出门去!”
“原来介甫也惧内啊。”宋祁取笑。
张方平虽与宋祁有些交情,平日里作风却也和宋祁截然不同。他居中调和:“有们小神童在,酒水还是免吧。”他看眼左右美貌婢女,意有所指地说,“伺候人是不是也不用这多?”
宋祁哈哈笑,也没勉强。王雱前世参与过酒局算起来比王安石要多,年纪又小,长着童言无忌轻轻松松地活跃气氛。顿饭快吃完,宋祁才差人去把自己儿子带过来让王雱认识认识,告诉王安石有空可以让人带王雱过来玩儿。
小宋官人风流惯,待客也有美婢随侍在侧。酒菜还没上,已有另外几个婢子款款端着温热清水和小块雕着细花胰子上来,却是要伺候他们净手。
王雱拿起那漂亮胰子熟门熟路地把手洗干净,感觉指头间还飘着淡淡香。来到这个时代三年多,他还是头回见识到封建时代资产阶级腐败生活,心里暗搓搓生出咪咪小妒忌。
当然,只是咪咪而已,再多不能有,否则有损他二十世纪根正苗红好青年光辉形象。
张方平随后便到,他也长得很帅,而且还比小宋官人多把乌黑漂亮美须。
皇帝也是人,选材用人看才华之余也看脸,比如真宗皇帝年间,位状元郎蔡齐长得格外出色,真宗皇帝见之心喜,立刻叫旁金吾卫给他配上御赐车夫、随从,路鸣锣开道去游街,以前状元可没这热闹!
解王安石是什脾气,宋祁也没送钱致谢,他叫美婢去他书房收拾出套上好文房四宝给王雱,还捎带上块他珍藏白玉梅花镇纸。宋祁道:“这是给你谢礼,多亏你及时发现,要不然这笨儿子可不知得吃多少苦头
张方平能得重用,三十来岁就当上国家最高财务长官,长相自也是出众。
他在小宋官人邀请下落座,见王安石在正色婉拒婢女送上酒,不由笑道:“居然有人登小宋官人门能不沾酒?”
宋祁也道:“就是,这让面子往哪搁,介甫你且喝杯吧。”
王安石向不爱掺和酒局,张方平和宋祁齐齐劝说他也不想沾酒。
王雱见状,挤到王安石身边把那美貌婢女挡开,转头本正经地说:“爹不能沾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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