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安石停下脚步,看着个头还没自己腰部王雱,认真地说:“当官,不是为这些。”
王安石眼神太认真,王雱怔怔,昂起小脑袋与王安石对视。余晖落在王安石眼睛里,让他漆黑眼睛染上变换不定霞彩。
王雱收紧被王安石牵着手。他爹今年二十六岁,可是有些东西显然已经在他爹心里扎根。这些东西是王雱陌生,他以前虽然也跟进着许多据说为国为民大工程,实际上那些工程对他来说就像小时候组装玩具样,成功组装出来,他高兴又满足——这种高兴和满足,跟为国为民没太大关系。
他爹不样。他爹是个非常固执人,从小还读书,学都是圣贤道理。司马琰悄悄和他说过,他爹科举时本来也是排在头名,结果官家看到他在文章里写句“孺子其朋”,就把他排到第四。
这句孺子其朋出自《尚书·周书·洛诰》,原句是长辈对晚辈训导,意思是“你这年轻人啊,以后得像朋友样和百官相处”。
。”
王雱瞄王安石眼,见王安石似乎要开口婉拒,立刻先下手为强地接过宋祁送宝贝,麻溜地道谢:“谢谢小宋叔父!”
宋祁自己就不爱那些虚来虚往,王雱收得干脆他更觉这孩子机灵又可爱,亲自送王安石父子出门。张方平也同起身离开,在宋家门口与宋祁告辞回家。
张方平家中妻儿都已用饭,见他回来,妻子上前替他扫去肩上雪花儿,口里问道:“怎样?见人家小神童?”
“那小孩确实聪敏伶俐。”张方平夸句,接着道,“不仅是脑袋转得快,待人接物也机敏得很,对上小宋官人也敢像个小大人样聊天儿。还有那王介甫,也觉得很不般。”具体这王介甫哪里不般,张方平却没与妻子说。
按理来说这并没有犯忌讳,只是
另边,开封黄昏飘起雪,金黄色余晖顽强地透过层层云霭透下来,令翻飞雪花儿都染上丝丝亮色。王雱手抱着自己收获宝贝,手乖乖让王安石牵着。
走回外城沿着长长御街往回走,王安石才问他:“感觉怎样?”
王雱时没明白王安石这问题是什意思:“什感觉怎样?”
“羡慕吗?”王安石问,“高官厚禄,华屋香车,美酒佳人。”
“还小,不晓得。”王雱装傻。高官他是不羡慕,高官太累,还是让他爹去当吧,他只要享用他爹厚禄就好。到时什华屋香车、美酒佳人还不是手到擒来!王雱美滋滋地在心里打着自己小算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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