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到他们住“公租房”,父子俩边说话边走进家门。吴氏听王安石最后句,顿时不乐意,叉起腰质问道:“你说打断谁狗腿?儿子腿要是狗腿,那你是什?公狗儿吗?”
王安石:“……”
王安石闭嘴。
王雱麻溜地把门关上,上去给吴氏捏肩捶背揉手腕,当他娘贴心宝贝儿,嘴巴也跟抹蜜似:“娘,今天你在家辛苦。们家要是没您哪,那可真会变成狗窝!”
吴氏被儿子哄得眉开眼笑,拿出王雱托她做小鱼儿和小蝙蝠,那是小孩拳头大小小挂件,按王雱说法这小鱼儿代表年年有余,小蝙蝠代表五福临门,寓意好着呢!
官家今年已经四十六岁,他爹科举那年只有二十二岁,官家却已经继位二十年,看到这句“孺子其朋”后心中不悦,觉得你小小年纪咋敢这样来教育?于是官家就把他爹挪出前三甲,排到第四。
这些事,他爹却从来都没和他说过,是司马琰从司马光那听来。他爹显然没把这事放在心上。在他爹看来,这些事根本不算什,第名还是第四名,对他而言都没有不同,他目标始终很明确:科举入仕,做些实事。
也正是因为这样,他爹后来才会成为变革派先锋吧?他想做纨绔心思很可能已经被他爹看出来,所以他爹才这正儿八经地和他说话。
有个大佬当爹就是麻烦啊!王雱在心里叹口气,定定地看着王安石说:“爹你做你想做事就好,和娘永远支持你。”
王安石得儿子这句话,脸上露出笑容。不管是在扬州还是在开封,遇到这些交际场合他都很不适应,在扬州时他就曾与上峰韩琦闹翻过许多次。刚才在宋祁让美婢给他斟酒,他也觉得自己格格不入,无法消受这样福分。反倒是他儿子聪敏得很,无论韩琦也好、宋祁也罢,他都能装乖卖巧逗个趣,谁想考校考校他他都能轻松过关。
王雱图纸画得好,吴氏
儿子这样聪明机灵,王安石自然高兴。只是儿子还小,他怕他被宋家那样生活迷眼。
对王安石来说,要他像宋祁样潇洒肆意地奢靡度日是永远都不可能。如果儿子想过那样生活,他也许永远都给不——他也不希望儿子把太多精力放在酒色上面。
王安石说:“酒色伤身。你还小,别和小宋官人学这些。”
王雱在作死边缘试探:“还小不能学,长大能学吗?”
王安石心里那丁点莫名沉重全没,冷笑说:“你再长个二三十岁也还是儿子,敢学就打断你狗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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