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熄捏住他下巴,不由分说地要给他硬灌下去。
顾茫初时不肯松口,但墨熄是真损,他直接捂顾茫口鼻,让他呼吸不能,等顾茫涨红脸挣扎时候,再突然把手松,顾茫立刻开口喘气,而他便捏着人家下巴,强迫把药灌进嘴里。
顾茫呛咳连连,眼都被熏红,沙哑道:“为什要让喝这个!”
墨熄贝齿碰,森森道:“因为你有病。”
“……”
顾茫道:“以后你娶谁,那也算人姑娘福分。”
墨熄猛地转头瞪他。
他那时候想跟顾茫说——不是,看中个人,那辈子就定要是这个人,或生或死,或穷或达,就只追着他脚步,就只要他个。
你明白吗?
但他嘴唇翕动,话不用出口,就明白顾茫会敷衍着回答他些什,会教他些怎样刺耳“男人风流是天性”胡扯道理。
永世困锁其中似。
墨熄嗓音有些沙哑,抬手轻轻抚摸着顾茫被他亲湿润,甚至有些红肿嘴唇,充满磁性嗓音低声道:“苦吗?怎觉得……师兄好甜。”
顾茫咬牙道:“老子又不是糖!甜个鬼!”
墨熄望着他眼睛,他们之间距离太近,睫毛扇动间,几乎都会触到对方,墨熄轻声道:“你要是再闹着不肯喝药,闹到知道,那就每回都这喂。这样你也不能说站着说话不腰疼。”
“……”
“以后李微让你吃药,你最好老老实实地都喝掉。”墨熄道,“如果再闹,闹到要来喂你,那就硬灌。”
他说完,
顾茫不懂,有人心是不能碰,他们从来不会玩,清清冷冷守着那抔纯澈感情,他们拥有私情就只有那点,辈子,只够去浇灌个人。
顾茫拥有着山川湖泊般充沛情感,他是不会理解。
此时此刻,昏暗厢房里,墨熄盯着顾茫那双透蓝眼睛——怎筋骨打碎,魂魄抽离,变那多,却偏偏在这种扰人破毛病上不肯改。
墨熄道:“张嘴。”
顾茫瞪着他,那意思很明显是在拒绝。
“你怕苦,和你起尝。”
顾茫翻着白眼道:“怕苦?呵呵,开玩笑,你顾茫哥哥会怕苦?呵呵呵——”
回应他是墨熄在他额前轻轻碰,然后起身,抬手擦去他唇角药渍。
顾茫就眯着眼睛看他,看半晌后,忽然坏笑道:“发现你这人不是真正经,你虽然挺闷。但花样却不少。”
年少墨熄毕竟脸皮薄,被他这说,虽然仍是强做淡定,但耳根却有些薄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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