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没有出声,但这已经表明他态度。
迟筵根本不会谈判,既没有经验也没有谈判本钱,对方只是沉默不语就能让他溃不成军,再不敢谈任何条件——他心里正饱受煎熬,他迫切地需要保证自己和江田安全。而对面血族不像是能接受拒绝或是讨价还价类型。
“……好,答应您,但是您定要许诺保证和朋友全都平安离开这里。”
“可以。”男人冷淡声音从他脑海中传来。
迟筵感觉到件衣服被搭在他身上。随即响起血族声音:“会让格雷送你们离开。”
己感官感到些微羞赧,并不敢将实情说出来。
这样继续依偎着温存许久,血族才彻底放开他,起身退开站到旁。
迟筵挣扎着从床上坐起来,尚且来不及整理自己被扯开衬衫和散乱头发便锲而不舍地问出自己最关心问题:“您是同意对吗?可以带朋友起走?”
他满怀期待又忐忑不安地等待着那个肯定答案,却听到对方依旧冷冽虚渺声音:“太天真,今天晚上,在这里,本来就可以对你为所欲为,刚才不过是因为你诱惑。不过依然可以答应你请求,但是有其他条件。”
太可恶,怎能……这样。明明又尽情地吸自己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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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筵离开那间房间。
格雷就等候在门外,他平淡不疾不徐声音再次在他耳边响起:“您可以摘下丝带。”
迟筵自己伸手将黑色丝带取下,外面璀璨灯光让他极不适应,他重又闭上眼,过许久才再次睁开。
他首先看向自己身上衣服,那是件样式简单但做工极为考究黑色男式大衣。这件衣服原本只是简单地披在他身上,迟筵能看到后就赶紧背过身去放开自己抓着衬衣衣襟
迟筵抓着自己衬衫,因为太过用力而将手中布料揉成团。他才发现自己衬衫扣子已经在方才全部都被扯飞,剩下只有最顶端领口两颗,他不得不自己努力将两边衣襟向中间拽到起,用手将它们聚拢以遮蔽身躯。
但他也知道自己此刻并没有反抗和申诉权利。对方没有说错,是自己太幼稚,以为能这样简单地达成目。
他尽力平复下呼吸,力持镇定道:“您请说,是什样条件?”
“个月内,三十天为限,想要你血时候,你就要来见,会派人去接你。”
“可是平时要上课,还要参加些活动……”迟筵下意识地找着推拒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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