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筵顿时有些不知所措,低低叫声:“迎之哥哥……”
叶迎之又笑着睨他眼:“嗯?还叫哥哥?该做不能做都做。昨天晚上怎叫?再叫个?”
迟筵睁着眼睛瞪着他,只觉得整个人从脸到脚都烧起来,匆匆撂下句“去洗手间”就落荒而逃——他得去洗把脸。
管家看着迟筵步履不稳地跑走样子,小心地走近躬身问道:“三爷,迟少没事吧?要不要让人看看?”
不舍得也没本事拒绝他,心里就忍不住担心起叶迎之,怕他是好强强撑着,或是和自己样方通其中关窍所以不知节制,就像许多人明知吸烟有害健康,却也戒不。
他留心眼,再之后遇到这种情况时就不敢明着劝叶迎之歇歇,而是自己暗地里使坏,或者假意撒娇着要主动侍候迎之哥哥,最终目就是尽可能让叶迎之省些力气,别太劳累。而且自此之后监督叶迎之吃药也越发尽心,生怕他这些天过于劳累有个好歹。
叶迎之却看不透他这点小心思,只每天咬牙切齿地想着他家小混蛋简直越来越磨人,简直连死人都要被他勾着活过来,却又控制不住地愈发沉溺其中,忍不住地就想欺负他,等欺负饱又忍不住更宠他几分。只觉得迟筵简直是他心头上块肉,要他生要他死。
两人在小楼里这样几乎与世隔绝地黏缠着过几日,酬天祭便要开始。
正式祭祀仪式持续三天,叶迎之说他只在第天上午会出席。这点迟筵倒很是赞成,他总觉得叶迎之需要好好静养番,不能总这随着心意地胡作非为。
叶迎之身子还是弱,双手冰凉,两人从车上下来,迟筵就忍不住扶住他胳膊,陪着他起走进去。叶迎之握住他手,没说话。
会场上人几乎都到齐,两人走进去便有无数目光落到他们身上,迟筵扶着叶迎之坐到他位置上,自己坐到他身边。酬天祭时座位是按各家各派分,他们所坐就是叶家所在区域,迟筵坐下来就收到叶欣信息:“这被挖墙脚命运大概要坐实,叶夫人,你还记得你现在是男朋友吗?”
迟筵给她回个“别闹”。这些天叶迎之总这说他“阿筵别闹”,或是“小坏蛋”,迟筵有样学样,下意识就用出来,没意识到这两个字中亲昵和亲近。
叶迎之凑过来低头看他手机,笑笑:“‘别闹’?你们关系还挺好?”
迟筵还没来得及说话,他就看到许欣发来上条信息,低笑声:“叶夫人?这还不错。”这回笑就要真心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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