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航到老妈说那个派出所,车还没停稳,老妈电话又追过来:“怎样啊,受没受伤?伤没伤别人?严重吗?”
“还没见着人呢,刚到,会处理完给你去电话,你别着急。”左航挂电话走进派出所。
进门他就愣住,个小警察捂着鼻子脸苦大仇深痛苦表情坐在椅子上,面前还放着纸和笔。地上溜分两拨蹲十来个人,屋子酒味带汗味儿熏得左航差点没把晚上吃几碗泡面全吐出来。
这味儿比当年他们宿舍死耗子还震撼。
左航刚想跟那个小警察说声哥们儿您真不容易,地上有人听到脚步声抬起头,盯着左航看眼,突然跃而起,直接蹦到他面前:“哥!”
某个旮旯里把这个表弟给扒拉出来,没错是叫苏战宇,不过他记起这人第反应是,狗蛋。
狗蛋当然不是大名,连小名儿也不是,这是左航给表弟起名字,直到现在他都觉得当时表弟是唯能完美地诠释这个名字人。
他顺手抢庄鹏钱包跑进电梯里,除去狗蛋这俩字,他又搜索下以前每年寒暑假去姥姥家时记忆。
鼻涕王。
二舅家直跟姥姥姥爷块住在乡下,左航上高中之前每次放假都跟老爸老妈去乡下看望老人,顺便就能见着表弟。无论春夏秋冬,这小子永远都拖着鼻涕,穿着身不知哪家大孩子不要旧衣服,袖子上都是亮晶晶鼻涕嘎巴。
直逼到眼前这张脸因为距离太近而让左航眼睛差点对到块,光看见排白牙,他抬手挡住这小子继续向前势头,
这些鼻涕嘎巴让左航每次接过表弟给他苹果时都不敢直接上嘴咬,总得趁着没人看到,跑去厨房重新洗过才敢啃,就这样,他还是觉得自己每个假期都吃很多鼻涕嘎巴。
车子开出停车场时候,左航还有些茫然,这个叫狗蛋鼻涕王现在居然就跟他在同个城市里念大学?这事他完全没听说过,自打念个要人命重点高中之后,他每个寒暑假都沉浸在各种销魂补课当中,高三之后就更是很少回去,对狗蛋记忆也淡很多。
只记得大三时姥姥过世,他回乡下时还见着狗蛋。
那会狗蛋还是老样子,也没什大变化,在他看来,连个头都没怎长,都上初三年纪,还是又黑又瘦,加上狗蛋跟姥姥感情深,哭得都快抽过去,所以在左航印象中,他连拖着鼻涕这点都没变。
就这个人,居然也念大学,还进局子。当然,这两者之间没什必然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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