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现在没法跟你说明白，”江予夺抬起
头，“现在乱得很。”
“行吧，”程恪
“非常……吓人，”江予夺低头，胳膊撑在膝盖上抱着头，又在自己头上胡乱扒拉几下，“操。”
“梦见什
啊？”程恪问，“气儿都喘不上来。”
江予夺没说话。
“喝点儿水接着睡吧。”程恪说。
江予夺抱着头沉默
会儿，突然抬起头看着他：“别怕。”
“醒？”程恪又拍他两下，偏过头想看看，但江予夺还趴在他肩上，看不到脸。
“嗯。”江予夺应声，很重
鼻音，满满迷糊。
“你是不是做恶梦啊？”程恪问。
“嗯，”江予夺继续应着，过会儿又哼声，“嗯？”
“嗯个屁啊？”程恪皱着眉，“你醒没醒啊？”
还在喘，这句话说得很含糊，听着像梦话，程恪没听清。
“你说什？”程恪拍拍他脸，“醒醒。”
江予夺侧侧头，程恪能清楚地看到他脸上那道刀疤，不知道为什，眼下这样状态下，这道疤突然让他觉得害怕。
“不是……真。”江予夺又说句。
这次程恪听清。
“什……”程恪愣住，“怕什？”
“有呢。”江予夺又抱住脑袋。
这话说程恪莫名其妙里带着些害怕：“你在说什？”
“他们看到你，”江予夺说，“有点儿担心，这几天你不要出门，明天送你回去。”
“他们是谁？”程恪问。
江予夺没声音，两秒钟之后猛地坐直，把推开他。
“操，”程恪背后没有支撑，被他掌拍得直接躺到床上，还好后脑勺砸下去时候下面是被子，要是磕在床脚，他现在就能蹦起来拿那个猫头烟灰缸呼到江予夺脸上，“刚真他妈应该几巴掌扇醒你。”
江予夺瞪着他看会儿，伸手把他拉起来。
“做恶梦。”江予夺搓搓脸。
“看出来，”程恪说，“还梦得挺投入，叫半天都叫不醒。”
“什不是真？”他愣愣，接着猛地反应过来，这是做恶梦？
“不是真。”江予夺说，依旧喘得很艰难。
“对，不是真。”程恪有种他快被憋死感觉，着急直接扳着江予夺肩把他给拉起来，江予夺往前靠在他肩上。
“不是真，不是真。”程恪在他后背上拍着，拍两下忍不住又对着他背上甩巴掌，“你他妈快醒过来啊！”
江予夺呼吸顿下，然后是狠狠地吸气，接着再长长地舒出口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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