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江予夺应着。
“你那什爸爸妈妈,被枪毙?”程恪问。
“不知道,”江予夺说,“他们被抓住。”
程恪松口气,但江予夺这短短几句话里包含着巨大痛苦和惊恐让他没办法平静下来。
“他这样
“爸爸,玩过鹰,”江予夺叼着烟,手里拿着打火机,下下打着又灭掉,在指间翻转着,“他最喜欢跟们说熬鹰事,说熬鹰熬不仅仅是鹰,也熬人,对主人也是种挑战,人与鹰之间意志力战斗。”
“战斗个屁,他也不吃不喝吗,”程恪皱皱,“强迫对方战斗战斗算个屁战斗。”
“后来不让玩鹰,他就没玩,”江予夺把打火机抛起来,打火机落回他掌心时候下握紧,“他说们不是鹰,没有野性,们是小狗而已,打几顿就乖,没有挑战性。”
程恪猛地下转过头,看着江予夺。
“但他说那套规矩是有用,”江予夺看着自己握紧手,“黑暗,饥饿,寒冷,没有睡眠……”
江予夺这平静得跟闲聊没什两样句话,让程恪愣好半天。
熬鹰?
他当然知道熬鹰,挺小时候还看过熬鹰纪录片,还有不少文章,具体细节已经记不太清,但大致是怎回事他还是知道。
为磨掉鹰野性,蒙住双眼,站在根碰就晃绳子上,不给吃喝,不让睡觉,最后鹰快撑不住时候,主人给点儿水给块肉,从此鹰就听话。
程恪记得当时那个纪录片里,主人带着鹰去猎兔子,鹰飞向天空久久盘旋,主人不断吹哨,它也不肯回到主人胳膊上。
“这有什意义吗?”程恪感觉到恐惧和愤怒。
“他说这些都不怕,们就什都不怕,”江予夺说,“没有恐惧就所向无敌。”
“放屁!”程恪提高声音,“这些恐惧是辈子都洗不掉!”
“是,”江予夺转过头看着他,笑笑,“辈子,都活在恐惧里,们没有谁所向无敌,害怕,什都怕。”
“能先问句吗?”程恪皱着眉。
哪怕是被“熬”出来鹰,也有可能在某次打猎过程中去不回。
他还记得自己当时脑子里全想都是,快飞走快飞走,千万不要回来……但最后那只鹰是回来还是飞走,他已经不记得。
希望飞走吧,再也不回来。
程恪把脑子里相关内容都过遍,也不知道这些跟江予夺有什关系,或者说,他不敢去想这些会跟江予夺有什关系。
只能沉默着等江予夺说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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