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孙问渠裹着被子站起来从他身边挤进屋子里,小子也忙不迭地跟进来,钻到书桌下趴好。
方驰沉默着关上门,他已经不知道还能说什。
“做题呢?”孙问渠看到他桌上卷子,凑过去看着。
“嗯。”方驰应声。
“用已知浓度硫酸酸化哒哒哒哒溶液,滴定哒哒哒溶液,完成下列离子方程式,”孙问渠小声念着题,“完成下列离子方程式……这个你不会做?”
咬牙跳着题做半天感觉也没写出来多少。
他叹口气,趴到桌上,看着桌角画发呆,笔叼在嘴里,下下地在卷子上点着。
门外天台上突然转来轻轻地声拉椅子声音,方驰吐掉笔站起来,走到门边从门缝里往外看看。
孙问渠刚裹好被子坐到椅子上,小子趴在他脚边。
方驰有些莫名其妙地打开门:“你怎又不睡?”
往床上扑,每件家具,每条划痕,甚至是气息……香喷喷?
他撑起胳膊,扯过被子闻闻,打个喷嚏。
这是孙问渠身上味道,靠近就会闻到,不是香水,而是……椰奶味儿。
方驰叹口气,个奔三老男人,每天用椰奶味儿沐浴露洗澡。
他从床上下来坐到书桌前,从扔在墙包里翻半天翻张化学卷子出来。
“……哒哒哒哒是什玩意儿。”方驰无奈地问。
“分子式呗,懒得念,”孙问渠说,“哒哒加哒哒哒加什……”
“你家美女狗,”孙问渠回头看他眼,又指指地上小子,“睡觉磨牙打呼噜带吧唧嘴爷们儿范儿十足,睡个屁啊。”
“有吗?”方驰想想,“你是不是睡眠浅啊?”
“大概吧,”孙问渠说,“也不定,九浅深主要看心情……”
方驰哐地声关上门,坐回书桌前,听着孙问渠在天台上笑半天。
对着卷子上题发半天愣,他叹口气又站起来打开门:“你要不睡就回屋待着,感冒怎办。”
他挺困,但还有小时就得起床,以他睡觉功力,小时以后他根本起不来,与其挣扎在起与不起不起还是得起痛苦中,不如不睡。
他把卷子铺开放在桌上,看到孙问渠画在桌角画,小子和爷爷奶奶,都是很可爱大头小身体,圆圆,他伸手摸摸,想起孙问渠拉二胡时按在弦上修长手指。
“感觉挺嫩。”
方驰皱眉着啧声,低头开始做卷子。
化学真挺烦人,方驰每次打开化学卷子就有种还是去睡觉吧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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