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睡,”方驰挥挥胳膊,“还要洗澡。”
“你天洗多少个澡啊?下午去接人之前不是刚洗吗!”奶奶皱着眉,“扒皮呢你!”
“水渠你弄他上去,”爷爷说,“这是真醉。”
“嗯。”孙问渠拽着方驰
“看来程漠是没喝多,还能见缝插针地占便宜呢,”孙问渠把方驰从地上拉起来,拍拍他裤子上雪,看看程漠,“要不咱俩再喝会儿?”
“不,”程漠马上拒绝,“看出来,这屋里没人喝得过去,你得是用内功把酒都逼地上吧。”
方驰嘿嘿乐着往孙问渠身上靠,转过头也看着程漠:“真不再喝?喝那点儿够壮胆?”
“够,”程漠说,“正好。”
程漠和肖鸣帮着收拾完桌子就先回农家乐,肖鸣用袋子装包零食,又问爷爷要碗牛肉干,这才捧着出门。
。
方驰笑笑没说话,盯着孙问渠。
尽管是单膝跪地弯着腰这种别扭姿势,但还是熟悉感觉,孙问渠哪怕是喝酒,依然是提笔就回到那种让方驰心跳加速就想跪下仰视他气场当中。
奶奶拿是家里米八那种春联红纸,估计是去年买觉得太大没用。
孙问渠字也写得挺大,方驰看不明白,就觉得很潇洒舒展,眼睛直盯着他手,在暖烘烘眩晕里跟着他手路沉下去。
“你不回去?”方驰被北风吹,再回屋被火烤,感觉整个人都处于悬浮状态,飘来飘去地晃着。
孙问渠看他眼没出声。
“问渠在家睡,”老妈说,“哪有大过年还往出赶人?”
“那程漠和老肖不是被赶……走吗?”方驰又嘿嘿地乐,被酒劲包裹着残存理智对于自己为什个劲儿傻乐无法理解。
“真是喝多你!”奶奶拍他巴掌,“睡觉去吧!水渠你别管他,你也睡觉去。”
春联写好之后,几个人块儿拿到院子门口贴好,方驰脚下有点儿发飘,他努力控制着自己,还是往孙问渠身上撞好几下。
孙问渠退两步想看看春联贴齐没有,方驰站在他身后没来得及让开,或者说他根本也没反应过来要让开,被孙问渠撞下就像个麻袋似地摔到雪地里。
“哎,”肖鸣叹口气,“以前直觉得方驰挺能喝啊。”
“够能喝,”程漠打个喷嚏,说话也有点儿大着舌头,“你是没数他喝多少杯,只不过你孙叔叔……孙大哥这酒量也没个上限,才显得他不能喝。”
肖鸣瞅他眼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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