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有点儿热。”方驰又说。
“你裹着
身衣服在被子里，当然热
。”孙问渠说。
方驰睁开眼睛，看到孙问渠正条腿跪在床边，胳膊撑着床看着他。
“你想干什
？”方驰嘿嘿笑两声，掀开被子把身上
衣服裤子都扒掉扔到地上。
孙问渠可能是去洗澡，去拿套套，去拿润滑剂，去拿封口胶，去睡觉……
是啊，哪怕是孙问渠是回农家乐睡觉去，他也依然踏实。
再也不会害怕有什事情发生。
迷糊中方驰听到房门被推开，接着有人伸手在他脸上摸摸。
是孙问渠手，他不需要睁眼看就知道。
“嗯。”方驰在他掌心里应声。
手拿开，他就闭着眼开始乐，孙问渠叹口气，转身出去，把门关好，隔着门还能听到方驰很愉快地傻笑。
笑能有分钟，方驰感觉实在是笑烦，也笑不动，才闭嘴。
孙问渠去干什他不知道，不过现在他躺着还挺舒服，酒劲儿说是上来，也没真醉得不省人事，就是迷迷糊糊，全身发软，踩哪儿摸哪儿都像是碰到软包。
再就是晕，世界都顺时针哗哗地转着，为避免转得太厉害晕车，他努力地让自己顺着转会儿再逆着转会儿。
胳膊把他往楼上拖。
“爷爷，奶奶，爸，妈，”方驰靠在孙问渠身上，走两步又回过头，声音很大声地说，“对不起！”
大家都愣，看着他。
“对不起，”方驰又说，“谢谢你们。”
“哎哟，”奶奶愣愣之后抹抹眼睛，“水渠你快拖走他。”
还有孙问渠呼吸，扫过他脸时候他就能分辩出来。
孙问渠唇也是样，微小触碰他就能感觉得到心跳。
“困吗？”孙问渠在他耳边轻声问。
“不困，”方驰说，不过开口就被自己吓跳，简直声如洪钟嘹亮动听，他闭着眼又通乐，“哎嗓子真好。”
孙问渠看着他没说话。
孙问渠干嘛去？
去多久？
为什还不上来？
不过他并不担心，现在跟以前不样。
他心里很踏实。
孙问渠没说话，半架半拖地快步把方驰拖上楼，进他房间，把他往床上扔。
转身准备出去时候，方驰把抓住他手：“嘛去？”
“会儿上来，”孙问渠低头在他鼻尖上亲下，“你先躺会儿。”
“拿润滑剂吗？”方驰问，声音控制不住地跟广播似地喊着。
“……拿封口胶得！”孙问渠捂住他嘴，“你闭嘴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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