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秉璋说:”你再去看看,说不定现在才发作。“
宫予生说:”我刚刚去看过,睡得和小猪一样。“
萧秉璋说:“那就好,哎,挂了,你晚上盯着点。”
“等等。”宫予生叫住他,“你怎么样?”
萧秉璋说:“肚子痛。”
凌晨三点,他的电话突然响了。
宫予生靠着床头,拿过手机一看,竟然是萧秉璋的电话。
小公主半夜睡迷糊拨错电话了?
宫予生想到萧秉璋的迷糊劲儿就忍不住想笑,他放下文件,接通电话,萧秉璋有气无力的声音传来。
“你还好吧?”
不是一个合格的奶奶,从一开始,他们把母子之间紧张的关系转嫁到登登身上时,就注定了他们在作为父亲和奶奶的身份上的失败。
萧秉璋给他写了那封信之后,宫予生才第一次去审视这段父子关系,他回了一趟父母家,又去了一趟幼儿园,踏进幼儿园教室的那一刹那,他看到登登眼里惊喜又害怕的目光。
登登害怕自己会走。
明明每天都想念的爸爸站在门口,登登却不敢上前。
那一刻,宫予生心如刀绞。
大概是在深夜,萧秉璋的声音有些委屈:“哎,好几年没这样了。”
宫予生掀开被子下了床:“你吃太多了,,bao饮,bao食对肠胃不好。“
萧秉璋说:”谁,bao饮,bao食了?我不给你说过了吗,我才二十,还指望着多吃点长个子。””多吃点垃圾食品长个子?”意面沙拉加一堆小吃,吃完后还买了三盒薯条一瓶冰可乐塞肚子里,肚子不痛才怪。
“嗯?”
“你和登登,有没有肚子痛或是有其他问题?”
宫予生问:“你怎么了?”
萧秉璋说:“我胃不舒服,肚子痛,刚刚还吐了两次,怀疑是白天吃的有问题,你们没事吧?登登呢,睡了吗?有没有什么反应?”
宫予生说:“登登没事,我也没问题。”
他把登登从父母家接了回来,接送他上幼儿园,周末陪他去上课,挤出时间带他去博物馆,去动物园。可是这种隔阂的感觉依然在,面对宫予生的时候,登登有些时候依然是小心翼翼的,崇敬的,紧张的。
可是遇上萧秉璋,登登就不一样了,他会给萧秉璋说,哥哥我好想你,会问萧秉璋可不可以喝你的果汁,他对萧秉璋没有任何防备,并且愿意亲近。
谁不愿意亲近这样一个单纯又有趣的人呢?
四万五的月薪,对于登登,对于他和登登的关系,都值回票价了。
哄完登登睡觉后,宫予生去冲了澡,回到了主卧,他还有工作没有处理,晚上需要加个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