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胜利提着小叠椅回来时候看阮肆坐棚底下叹气,他摘草帽,轻踢脚阮肆屁股,问:“叹什气?小孩子不要叹气。”
“爷爷。”阮肆抓着
可是两边爸妈关系好,年年都要聚聚。他以前捉蚂蚱放口袋里,吃饭时候蹦出来,跳到秦纵脑袋上,这小子眼眶红,扒进嘴饭都没咽下去,就鼓着腮帮抽抽搭搭哭起来。
“这是蚂蚱。”阮肆完全不能理解,他捏着小蚂蚱给秦纵看,说:“它不咬人。”还做个咬姿势,哄骗道,“能吃。”
秦纵看那蚂蚱在眼前蹬腿抖须,转身头扎进他爸怀里,哭得天昏地暗。
“软、软软,吃、吃虫子!”
阮肆回头就被他妈顿揍,没收蚂蚱。第二天秦纵还跟着他,拽着他衣袖从屋里跟到院外,路念着:“不能吃虫子,软软不能吃虫子。”
冲澡就不起痱子。”
“想起来。”奶奶抖干净菜上水,对阮肆说:“你爸晚上要来,送小粽子过来。”
阮肆瓢都没顾着放,紧跟着奶奶转,说:“谁?秦纵?秦纵要来?他不是要学钢琴吗!”
“学暑假。”奶奶说:“快开学前让他过来玩几天,你不是老说个人没意思吗?正好来陪你块玩。”
“不……”阮肆斩钉截铁:“个人玩挺好!他来回不方便啊,回头还得爸送。秦爷爷大院里小朋友挺多,让他回去玩。”
阮肆挂念着他蚂蚱,对这事耿耿于怀。并且不止是蚂蚱,他弹弓、陀螺、卡牌都因为秦纵被李沁阳没收过。秦纵眼泪汪汪地跟着他,他就是想不通,秦纵怎可以这能哭,难道他眼睛都不会痛吗?
“可能是水做吧。”孔家宝听说时候把冰棍咬得嘎嘣脆,说:“那你还年年和他玩?以为是你挟青梅’呢。换得揍他,告诉他不许哭。他要是个女孩子就好,哭也没啥,他妈妈长得那好看,他应该也挺好看。”
觉得他是泥石流做。
阮肆心想。
怎办呢?秦纵来就得带着他玩,不留心肯定还要哭,哭就跟开闸似。
“你以前不是就爱和他玩吗?”奶奶奇怪,说:“人可喜欢你,小时候你天天领着在田里踩泥巴。”
“……那多久以前事情奶奶。”阮肆兴致缺缺:“他爱哭啊。”
“你这大时候也没少哭,还尿床呢。”说着奶奶拉他,认真道,“晚上别喝太多水,不但尿床,还肿眼睛,记着啊。”
“记着记着。”阮肆跑出去,又回头反驳:“早不尿床!”
阮肆不喜欢秦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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