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鹤亭抓起外套后摆,把尾巴藏进去。他对上谢枕书视线,强行解释:“天太热,晒久容易掉毛。”
其实是担心尾巴在路上捣蛋,,bao露他不对劲内心。
好在谢枕书也没有追问,只是瞟下他鼓鼓囊囊后腰,尾巴正在里面发疯般地摇晃。
他们此行目地就在七百米外,直线距离很短,但苏鹤亭感觉自己走半天。他边忍受着阳光,边跟尾巴斗智斗勇。不到片刻,就把尾巴又放出来。
谢枕书把“尾巴被晒会掉毛”这件事当真,他拔掉路边提示牌,遮在尾巴上,罩出小片阴影。
猫也没经验。
不仅是对两个人意识连接,还是对谢枕书。
等到苏鹤亭反应过来时,他已经抬起手臂,挡住自己半张脸,假装擦汗。可他不知道自己为什紧张,还要心虚地遮住脸。他无暇顾及谢枕书怎想,只想集中注意力解决自己心跳问题,好像两个人不是在讨论件正经中毒事件,而是在讨论别。
可恶。
苏鹤亭懊恼地想。
苏鹤亭说:“哦。”
三王站虽然偏僻,却是个大站,出站口多达四十几个。谢枕书常来,轻车熟路。他不回头,却能从各种奇怪地方看到身后苏鹤亭。
苏鹤亭像个下课小学生,纵使脸跩样,还是老实地跟在谢枕书身后,谢枕书拐哪他拐哪。
谢枕书忽然停下,回过身,表情冷酷,耳边十字星微微闪光。
苏鹤亭问:“干吗?”
苏鹤亭:“……”
他受不这样热天,愈发笃定刚才
肯定是天太热。
谢枕书握住苏鹤亭没扔掉纯净水瓶,把它拉下去,这样就能看到苏鹤亭眼睛。他问:“你到时候会来家吗?”
苏鹤亭咬牙说:“……会!”
谢枕书得到肯定回答,把猫带出地铁站。
两个人从D号口出去,上台阶,外面又是片酷热。这里街道更加宽阔,十几栋“科技革新”楼立在周围,不远处是空无人居民区。马路对面是个简陋儿童公园,个长颈鹿滑滑梯被晒得颜色泛旧,旁边还躺着个破旧玩偶。
谢枕书说:“要点。”
苏鹤亭语重心长:“要就是要,不要就是不要,要点是什?”
谢枕书盯着猫,过很久,才说:“要,没经验。”
——要命。
苏鹤亭莫名其妙,觉得空调不够吹,那“呼——”风声没让他降温,反而让他脸热。他怀疑谢枕书是故意,气氛在他可感知情况下变得奇怪。他清晰地听见自己心跳正在逐渐加速,仅仅因为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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