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伤害傲因……”
它发声装置在胸腔内部，声音很是沉闷。
谢枕书
枪击中夜行游女。
夜行游女面部凹陷，却没有事。那枚子弹在它
面部游走，最终被“呸”地吐
出来。
——它不怕弹药。
头眼珠当即分离，各朝边。它眉心没有流血，但被子弹打熄火，神情吊诡。
“是夜行……行……女……”
它发声装置像是卡顿，在个劲儿地弹舌，把声音搅成让人听不懂调子。
7-006想到录音，替它说：“懂，是夜行游女！”
地下室门应声而响，只见两只钢刃腿劈进门来，砸在地上，划拉两下。不等他们动作，那传闻中夜行游女便从门缝中挤进脑袋，呜咽着：“傲因……”
。
“有入侵者。
“两个男人。
“快咬掉他们头。”
这几声私语犹如呢喃，在深夜里散开，顺着寒意钻进两个人耳朵里。时间，整个洋楼里都仿佛活过来，充斥着各种各样机械声。
36810是个天才，把这里搞成机器堡垒，或许是为防止操作台信息泄露，又或是为防止南线联盟军方轻易得手，专门在洋楼布设番。他们打开操作台，也触发开关，在不知不
它面部呈胶状，好似在哭，只是整张脸像是刚糊上去，既没有眼睛也没有鼻子，嘴巴翕动如鱼口。
7-006说：“哇——”
这个“哇”听不出是怕还是惊奇。
谢枕书来不及思考，脚踹板凳。凳子翻滚，顶到门边沿，让门缝变小。
夜行游女脖颈被门卡住，可它行为怪异，晃动下脑袋，用自己软而长手臂把脑袋向前拔，将脖颈生生给拔长。它头因此入内，但因为脖子太长太软，无力支撑，只好贴着地面，在铺开头发里如蛇般前行。
7-006耳朵灵敏，听到楼上金属摩擦声正在转移，从客厅位置挪向楼梯口，速度极快，已经踩到台阶。他心系操作台，眼看档案到位，先拔掉储存器，然后说：“有东西下来！”
像是印证他话，台阶上传来沉闷磕碰声，好似有人在用菜刀剁案板。
“不是傲因，”7-006把储存器丢进兜里，“这速度比傲因快多。”
头眼珠子转动，听见7-006声音，“咯咯”笑起来。它声音是36810，笑声却和傲因致，应该和傲因用同款发声装置，但是它可比傲因聪明多，甚至知道回答问题：“当然不是傲因，是夜——”
谢枕书拔枪，子弹击中头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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