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鹤亭心道:他也太会亲。
这夜苏鹤亭没睡好,迷迷糊糊到天亮,听见门响。几分钟后,卧室门也响。苏鹤亭翻身闷住脸,想继续装睡。可惜门开,有包子香味。
苏鹤亭眨眼坐起来,自在地打招呼:“早上好。”
谢枕书刚从备战组回来,身上还带着寒气。他没看苏鹤亭,而是侧过身,道:“吃饭。”
苏鹤亭说:“那得借用你浴室。”
空气里弥散着暧昧。
谢枕书觉察到,因为自己攥住苏鹤亭只手,导致苏鹤亭另只手只好吊着,看起来像是被他打断祈祷。
这是在犯罪。
他差点把7-006亲晕。
苏鹤亭受不自己喘息,假借咳嗽遮掩。他止不住脸红,只好恶声恶气地说:“们扯平。”
两个完全不会亲吻笨蛋鼻息交错,尤其是苏鹤亭,他还没学会如何在亲吻里呼吸。当他眯起眼时,像是在较劲儿,可事实上,他正在因为缺氧而感觉晕眩。
喂——
苏鹤亭后脑勺贴着墙壁,他像求救又像挑衅,扯到谢枕书领口,手铐发出轻微响声。
谢枕书攥着苏鹤亭乱跑手腕,任由手铐顺着那腕骨往下滑。手铐冷银和手腕暖白形成模糊对比,让谢枕书认清个事实,那就是这家伙根本不会接吻。
有几秒,他们仿佛是课后藏在图书馆里年轻恋人,借着风雪和光线遮挡,在角落中用亲吻做着潦草自介绍。
谢枕书道:“门开着。”
苏鹤亭举起手,晃晃手铐,说:“这怎办?”
个吻换个吻,他可太公平。
谢枕书退开,领口被扯得凌乱,什也没说。须臾,他弯腰捡起地上杯子碎片,丢进垃圾桶里,道:“睡觉。”
这层有两个卧房,他们隔着墙睡,像是退回各自安全区。窗外雪变小,苏鹤亭翻好几个身,直没睡着。他把羊数完,又想到刚才吻。
万籁俱寂,苏鹤亭忽然拉起领口,掩住自己鼻尖。他脸很红,但不是热。
明明都是新手。
你好,是个笨蛋。
太巧,也是。
苏鹤亭不行,临近窒息冲击让他被迫张开口,想要喘下。那轻轻喘息在亲吻中格外清晰,层层,犹如细沙般缓缓覆上谢枕书胸口,堆起沉滞情绪沙画。
杯子忽然掉落,在地上摔出清脆声音。这下犹如秩序警钟,敲回谢枕书理智。他猛地停下,偃旗息鼓。
苏鹤亭晾在外面脖颈片潮红,连手腕上也有,只不过手腕上红色是被谢枕书攥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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