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重
招牌下砸，苏鹤亭拉住谢枕书，道：“快跑！”
谢枕书说：“很准！”
苏鹤亭没来得及骄傲，背后枪声像鞭炮似穷追不舍。他们狂奔，翻过吹警哨检票点，在乘务员惊恐声中冲入候车站。
这里人群拥挤，好多通宵候车人提着大包小包，蹲在过道两侧休息。感谢
后方备战车来不及转弯，在急刹中轮胎滑动，直直地擦过他们车身，轰然撞在防冲带上，又在颠簸中翻
过去。
谢枕书打开安全带，说：“下车。”
子弹飞射在车身，苏鹤亭抓过气球，塞进怀里。他顶着车门，在强风中跟谢枕书挤在防冲带后面。
“列车，”风把雪往苏鹤亭嘴里塞，他咳两下，在嘈杂背景音里继续说，“列车不停啊？”
谢枕书道：“今晚有物资要送往边境部队，就算天塌也要通行。”
只有
只粉色幽灵猫气球。那气球飘在他们中间，如同宣誓时证人，正在左摇右摆。
谢枕书额前发垂落几缕，他看向苏鹤亭，道：“你？”
苏鹤亭说：“……
给你介绍工作。们这
默契，做个搭档也不错。”
谢枕书道：“在黑豹吗？”
苏鹤亭说：“不止，在哪里都可以。”
两侧空地上积雪飞溅，都是被枪子打。苏鹤亭要兜气球，没有拉上外套，导致外套“呼啦啦”地翻飞在身后。他摸出那把枪，趴在谢枕书耳边大声说：“从那边走，就两队人。瞄头，打爆最前排那个，们直接进候车点。”
谢枕书点头。
苏鹤亭掂量下手枪，说：“如果没瞄准——”
他猛地起身，开枪。子弹“嘭——”地击中最前排伏击手。伏击手倒地，但他没有蹲下，再次开枪，击中队伍上方悬挂招牌。
轰！
谢枕书唇角微动，垂眸笑下。这个笑很轻，好似冰面上吹拂风，让冷雾稍作消散。他实在过于帅气，即便他现在领带松垮，头发微乱。
他道：“谢谢。”
苏鹤亭放下心来，发现车已驶到列车站主道。那些电灯灯光昏黄，仿佛是雪中亮起微弱星辰。广播声和警笛声组成吵闹背景音，只有列车站还如往常，仅仅在车道尽头架起防冲带。
后方备战车紧追不放，两侧追击枪声不绝于耳。车窗“嘭”地炸面，寒风当即灌入，把气球拍在另头。
谢枕书没有掉头，他扫眼车镜，在飞雪扑打中猛打方向盘，接着紧急刹车。车轮发出难耐“刺——”声，苏鹤亭受力，背部离开靠背，随即又重重地撞回去，差点眼冒金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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