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霍蹲下身，想说什
，楼下正好传来谢谨离开
车声。他捏着手帕，对上谢枕书视线，忽然不知道该说什。
谢枕书说：“没事，
会养它。”
他垂下眼帘，白皙脸上没有表情。说来奇怪，或许是和父母关系微妙，他小小年纪对待任何事情都极其负责，不论是老霍下雨天送给他蚯蚓，还是院子里受伤麻雀，他都会悉心照顾它们。只是蚯蚓会跑，麻雀会飞，它们和谢谨夫妻
样，都不会长久地待在这个家里。
谢枕书不失望，不，应该说他从不表现出失望，在克制情绪方面，他和谢谨如出辙，简直像是在较劲儿。
老霍也照顾过谢谨，在这个家里是爷爷辈。因此，他对这对父子
解远比他们自己更深。可即便如此，他也无法让他们关系更近步。
谢枕书便停下来，在原地等他。
老霍虽然已经上年纪，身板却很硬朗，气质也卓尔不群。他走近，用手帕揩汗，对谢枕书说：“刚在路上瞧见个好玩，带回来送给你。”
他从兜里掏出只小企鹅，这玩意该是个玩具古董，看着不怎精巧。老霍弯下腰，把小企鹅搁在地上，小企鹅歪歪站着，“哒哒哒”地跑起来，直直撞向另头。
谢枕书把它拎起来，看它底部有小轮。
老霍说：“怎样，好玩吗？”
枕书展示他收藏。
香几上香炉冒着袅袅细烟，谢枕书端坐着，抬眸看过去。
谢谨脱西装外套，还系着领带。他握住唐刀，缓缓地拔刀出鞘。刀身寒光澈亮，两面分别映着父子俩相似眉眼。
谢谨说：“从今天起，每天四点到这里来，教你怎使用它。”
待对话结束，谢枕书就退出房间，管家老霍在门口等他，见他出来，不急关门，而是问里面谢谨：“先生今晚留下来吃饭吗？”
仓鼠在谢枕书指间嗅，想要跑。谢枕书就把它放回去，让它跑。他趴在提盒边沿，注视着它。
从
谢枕书犹豫须臾，违心道：“……好玩。”
老霍高兴，拍拍他肩膀，说：“好玩就多笑笑嘛。”
谢枕书嘴角微动，算是笑。他拎着小企鹅上楼，在房间里打开自己提盒，里面藏着只胖仓鼠。
老霍说：“嚯！这是哪来？”
“捡，”谢枕书把仓鼠捉起来，“别人不要。”
谢谨道：“不，有事。”
谢枕书对这个回答早有预料，他接过自己提盒，慢慢上楼。
老霍跟在他后面，说：“少爷。”
谢枕书道：“嗯。”
老霍说：“你走太快哟，老头子跟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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