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遇见。”乐言起身,“便能安然无恙。”
乐言前往黄泉,他有颐宁贤者名牌在身,出入离津也无人能管。他从前跟在颐宁贤者身边,就是各级鬼差也不敢轻易得罪,因为颐宁贤者骂笔非凡,连临松君都不能免过,他们又哪里能招架得住。
乐言路畅通无阻,待拿到人命谱,便知事情已经稳半。他虽逃跑练得好,但最拿手却是字,不论谁字,只要经他看过,皆能仿得模样。乐言鬼鬼祟祟地寻到楚纶那页,将“丧于急症”那段抹干净,提笔写上“顺志而行,尽愿而终”,又稍作思忖,找到原本写有“天嘉十二年状元”那页,将这人状元抹。
乐言悄声道声惭愧,将这人名字看,写得工工整整“左清昼”三个字。他虽不知道这个“左清昼”是谁,却也明白因为自己这抹,此人必将错失今年状元之名。但是他看这人生平,分明写着“官运亨通,斩贪污、肃朝野”,直活到七十岁,便放下心来,神不知鬼不觉地还命谱,安心离去。
“而后他便能够渐复寻常,赶上科考,如愿以偿。”苍霁打断乐言,倒着铺间冷酒,尝尝,说,“世间哪有这般轻易事情,虽然尚不知道那人命谱是干什,也能猜到即便你改楚纶,也必有人要去抵这命,就是不知是谁来做这个倒霉鬼。”
也不必怕染及自身。只是时日太短便觉得难以知足。”
笔滴答着墨,不再出声。
楚纶登船离岸,乐言就在他行囊中。路上春寒料峭,楚纶病急转直下,竟不到半月便已躺身难起。人横卧病榻,请乐言为他焚书。
“恐怕难撑到京中。”楚纶抚平纸页,说,“许多残卷尚未完成,留于别人也是烧柴纸,不如你今日起,用来取暖。”
乐言不肯,见得许多讼纸。
“不会!”乐言慌声说,“看查那谱,确定无人会死!”
“世事无常。”苍霁讽笑,“你已如愿,还管别人做什。”
乐言说:“慎之病来得无缘无故,他又该为谁抵命?这般安排,本就为错。”
“听个老头
楚纶说:“东乡诸案未翻,负乡亲所托,死后”
乐言急声:“死不!你死不!”
楚纶苦笑:“事到如今,怎还诓。”
乐言将书纸包回行囊,起身拍着楚纶颊面,红通通着眼眶说:“你心为志,才学不假,怎会死在这里?你必要名登榜首,为民请愿。你且等着,、虽爱哭,却很讲义气!必不会叫你死。”
楚纶笑置之,说:“人各有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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