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魔喜怒无常,勃然道:“你这条软骨头!连驳也不敢驳?你若如此,外边谁能服你。”
老皇帝挨几脚,慌声说:“不敢不敢!您怎能与
老皇帝附和道:“钻您胯不比别,是福气、福气!您如开恩,朕愿提鞋为侍。”
“不必。”邪魔卖弄似踢踢脚,“你便瘫在椅上好好挑人就是。见你乖顺,便再给你说个延年益寿法子。”
老皇帝情不自禁,连忙“汪汪”几下以示欢愉。
“知道底下还在卖人稚儿,不如就叫他们挑些能看,并送进来。你虽碰不得这些貌美贡品,却能拿那些粉雕玉琢稚儿过过瘾。”邪魔垂涎地贪声,“少吃几口,省给你。”
老皇帝连应声,应过之后又忐忑道:“可这、这稚子不留神就弄死”
可为畜为物。
这哪是神,这分明是只魔。
周旁烛火被撤掉,里间没有窗,不透半点亮光。黑暗浓墨般包夹周身,人仿佛陷入深不见底暗海,在席上卑微地喘着息。
千钰开始面红耳赤,像是惹风寒般。他梦中似也是苦,竟含混地哽咽出声。左清昼笔墨贴在他胸口,这便是他如今唯剩宝物。
老皇帝还学着狗爬,在黑暗中爬动不便,磕几下,又“哎呦”着撑墙立起身。他畏惧地问:“今儿不点灯吗?”
邪魔说:“死便死,扔去那莲池喂妖,来日还能喂出个凶悍物来玩儿。你居深宫,难免孤陋寡闻,你可知道这天地间最凶人是谁?”
老皇帝谄媚道:“自是您第厉害。”
邪魔得趣受,说:“比起厉害自然轮不到他,但若说凶悍,却还真比不过他。你是人间真龙天子,他便是三界真龙苍帝。都是龙,你若见他,可要叫声爷爷。”
老皇帝要奉承,邪魔脚踢回去,他陡然变色,冷声说:“他可就是喂出来,遇什吞什,要让他盯住,连骨头渣也剩不下。”他恶声,“若非他早死,也要学那黎嵘剐他次!”接着他话锋转,“你也算龙?你也配!”
老皇帝腆着脸说:“朕不过是您胯下狗,脚边蚁!不算龙,不算龙!”
邪魔脚将老皇帝踢回地上,说:“今日本就错过时辰,需再等等。”
老皇帝爬着身,背上沉,邪魔坐下来。老皇帝立刻连声而笑,手脚并用地爬几步,说:“沾您神气,沾您神气!”
邪魔说:“条狗,怎说人话?”
老皇帝拭拭汗,仰头:“汪、汪!”
“果然也是个贱骨头。”邪魔温声谩骂,“为条狗命,甘受这等胯下之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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