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
晏君寻想。
他是个胆小鬼,他根本不敢还手。
“他当时住在这里可能性很大,”晏君寻抬手,在桌子和窗口间拉出条线,“他有偷窥习惯,在锁定猎物以后会选择先观察对方。他把自己这种行为叫作谨慎,实际上只是胆小。”
“嗯哼,”时山延从窗口望出去,对面还是黑洞洞危楼,“但是他不会住在吴琼花附近。”
桌子,他闻到股霉朽味道,房间里有霉坏东西。他蹲下身,借着不太清楚月色,看到桌角上乌黑。
“这是吴琼花家,”时山延转过目光,“以为你在带散步,结果你是来查案。”
“饭后运动,”晏君寻也蹲下来,他看着那块乌黑,“现场照片永远比不现场观察。”
结巴凶手杀害、二号被害人都住在旧商圈城中村,晏君寻记得她们详细地址。吴琼花这间2159年房子随着南北战争爆发成为无人居,这片早就荒废,连野狗都没有来过。
“你记得他在日记里怎说,”周围很安静,时山延也压低声音,“‘睡觉,醒来带着刀去找她’。”
他不敢。
吴琼花是他目前已知第个“猎物”,他对自己第次很拘谨。
时山延在看日记时候就说过,受虐和施虐倾向是两种极端表现。这个凶手作案手段都很残忍,但是他在面对“侧写师”这个标签人物时却有种期待受虐亢奋。
“珏认为他是性无能,或者性冷淡?”时山延说,“恰恰相反,他欲望充足。这是他四处狩猎原因之。他在挨过凉皮店老板娘骂以后,说自己‘热,感觉兴奋’,然后才来找吴琼花下手。这是发泄兽欲表现。这个智障搞不清,bao力和性欲差别。他应该没有上过卫生课,也没有受过正常性教育,对自己充满变态理解。”
“他在这附近游荡,”晏君寻缓缓地接着说,“……或者他就住在城中村里。”
这个凶手跟陈秀莲不同,他对交通工具没有那依赖,起码在他前几次犯案里,他都不需要交通工具。那个日记,bao露凶手很多内心独白,它们在定程度上反应他这个人生存空间。
“2160年5月4日那天,他先在路口吃份凉皮,”晏君寻回忆着凶手日记,“然后又走回家。”
凶手对家很依恋,这点表现在他每次受挫后都想回家。他在日记里陈述他当天和凉皮店老板娘发生冲突,原因是他没钱付账。但晏君寻认为他后面几句话在撒谎。
他写:很生气,打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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