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天涯也笑。
“乔天涯,”姚温玉抬指碰到乔天涯眼睛,“人生不求大功德,平安顺遂富贵乐。祝你功成身退,长命百岁。”
乔天涯神色不变,眼眶却红,他说:“怎不祝觅得良缘,子孙满堂。”
姚温玉不想说。
“你也撒谎,”乔天涯说,“你早就会这首曲子。”
姚温玉抬眸看着他,问:“你以前这样教过别人吗?”
乔天涯掌心很烫,他笑起来还是落拓不羁,看姚温玉眼,答道:“教过,很多。”
“那就没有个人告诉你,”姚温玉说,“你握得太紧。”
“也许有人说过,”乔天涯说,“但都不记得。”
“你忘得很快,”姚温玉手背逐渐也热起来,“这是好习惯。”
提着袍子,急得满头大汗脖子通红,跺着脚催促道,“快叫都军来,要出人命!”
“薛公光照青史,是忠臣!”碎纸片漫天飞舞,个学生踩着桌椅,站到高处,指着周围,“你们凭张无稽之谈来迫害忠臣,江山社稷就是败在你们鼠辈手中……”他话没说完,就被飞来墨砚砸到头。
“薛修易勾结内宦盗卖内仓确有其事,”激奋学生已经分不清身边谁是谁阵营,“薛修卓也是硕鼠!”
桌子“砰”地翻倒,没踩稳学生跌在地上,来不及爬起身,就被拥挤在起学生们踩住。
“不要伤人,”几个学究在侧拉人,“万万不要伤人!”
“元琢今生赴你三月约,”姚温玉收回手,“无憾。”
风拂动他们俩人袖袍,明明挨得这般近,却又离得那样远。
作
乔天涯回看姚温玉,在这短暂对视里,忽然探过身,隔着小案,吻到姚温玉唇。庭院里叶簌簌地掉下来,落在乔天涯背部,他抬手固定住姚温玉下巴。
药味是苦,姚温玉也是苦。
这份苦蹿在唇舌间,化到胸腔里,变作锥痛。乔天涯觉得痛,也觉得姚温玉痛。他在吻里抚摸着姚温玉面颊,就像从来没有碰过元琢,要在此刻弥补自己。
“你有话要对说吗?”乔天涯停下来,跟姚温玉鼻梁相碰。
“你撒谎,”姚温玉苍白脸上笑笑,“是你第个学生。”
“这是怎……”山长拍腿,老泪纵横,“快罢手!”
***
琴音“铮”声余绕不绝,姚温玉弹得很慢,腕间红线晃在袖口,他把手指拨到泛红。
乔天涯摁住弦,道:“漏。”
说罢不待姚温玉问,就在姚温玉手边拨几下弦。可是姚温玉仍然记不住,乔天涯便带着他手拨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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